心面无表情地说。 丁沪淞转了转眼珠,想到楼下的向婆子在他的威逼下已经把垃圾桶擦干净了,便爽快地答应了灵心。 他闪身出门准备跟灵心和贺小诺一道去楼下。 “等等,去拿上水桶和抹布。”灵心板着脸命令丁沪淞。 丁沪淞摆手说不用,他都擦干净了。 贺小诺插嘴道:“哪儿那么多废话,你老大叫你拿你就拿着,不符合老大的要求马上整改!” 被贺小诺一呛声,丁沪淞又看了看灵心,见她的脸色沉了下来,顿时不敢再推脱,扭身进门去了。 没一会儿,拿了一块抹布,提了水桶出来了。 这时他心里还很不以为然,天都快黑了,女魔头能看清楚啥?再说向婆子清洗得干干净净的,哪能用上水桶抹布。 真是瞎搞破事,妈的! 不过丁沪淞只能敢怒不敢言,在心里叨叨而已。 三人到了中庭广场放垃圾桶的地方,丁沪淞手里甩着抹布,吊垮垮地走在灵心和贺小诺的后面。 贺小诺指着其中一个垃圾桶故意叫道:“呀,这个垃圾桶怎么这么脏啊!” 丁沪淞这才紧张起来,冲上来扫了一眼那一排垃圾桶:“怎么可能?向婆子明明擦干净了的。” 一不小心,他说漏了嘴。 “什么,你是让向阿姨擦的?”灵心站到他面前,抱着双臂阴沉着脸问。 丁沪淞顿时噤了声,扯着嘴唇讪笑道:“不是,是,是我擦的。” 大概是底气不足,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你擦的?那你过来看一看,这就是你擦的结果?”灵心指着其中一个垃圾桶让丁沪淞走近点看。 丁沪淞没办法,只得趋前一步站到垃圾桶前面,还没仔细看,一股恶臭就熏得他喉头一紧,赶紧捂住了鼻子。 下意识地想往后退,结果被灵心一个眼神给止住了。 他站得近,垃圾桶摆放处又有一个路灯杆,雪亮的路灯把垃圾桶照得清清楚楚,丁沪淞也看清楚了挂在垃圾桶上的烂菜叶,和黄绿相间,酷似翔一般的汤汤水水。 他一阵反胃,晚上吃的东西都快呕出来了。 灵心盯着他,锐利的视线就跟要把他看穿似的,丁沪淞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怎么,还要我帮你擦吗?”灵心把两只手的手指交叉捏了捏,不紧不慢地问。 贺小诺也怒冲冲地斥责丁沪淞,居然把昨天你老大交代清楚的事当做了耳边风,是想找抽了? 丁沪淞忙表示他愿意擦。 “那好,在擦干净和挨打两者之间你选择了前者,自己选的就算跪着也得给我完成喽。开始吧,我就在这看着你擦完。”灵心拉着贺小诺走得稍微远一点站定。 丁沪淞只得硬着头皮去打了水来,开始擦垃圾桶。 一边擦一边骂:“这是哪个缺德鬼,乱扔垃圾?马勒戈壁的,老子咒他…” “闭上你的嘴干活!”灵心怒斥了他一句。 丁沪淞瑟缩了一下住了嘴。 一方面不敢违抗灵心的命令,一方面他想起自己以前也是随手乱扔,有时还在很远的地方就甩,扔进去算投篮命中,扔不进去垃圾散落一地他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了,反正有向婆子打扫。 起初向婆子还说下他,后来他警告过向婆子后,向婆子也就不敢吱声了。 所以这会儿想到之前的所作所为,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再骂了。 再骂也就是自己骂自己,自己诅咒自己。 擦掉那些汤汤水水,他忍着恶心把抹布放到水桶了揉搓,水桶里的水一下就变成了浑浊的黄黑汤,丁沪淞呃的一声打了声干呕。 贺小诺听到他的干呕声嗤了一声,低声跟灵心说黄毛自己就是个垃圾还嫌弃他的同类。 灵心板着的脸一下松动了,笑着说贺小诺比喻得很恰当。 贺小诺略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心心,你说黄毛是什么垃圾?干垃圾、湿垃圾还是有害垃圾?” “他呀,应该属于可回收垃圾吧。” 贺小诺听了咯咯咯笑个不停,她觉得心心这个比喻比她的精妙多了。 那边的顶着黄毛的可回收垃圾实在受不了那桶浑水,提着水桶,打着干呕,去换了一通清水回来。 在灵心和贺小诺的监督下继续擦洗。 贺小诺摸了摸空空的如也的胃,跟灵心提议点外卖吃。 灵心想了想也好,她们吃着美味,远远的监督丁沪淞好像也不错,至少能让丁沪淞更不痛快。 于是没一会儿,丁沪淞就苦着脸擦垃圾桶,而远处的石凳上,两个吃着盒饭的女魔头一边吃,一边说着好香,好吃之类的话监视着他…… 此时,骆家大宅里,骆金依陪着爸妈在客厅里闲聊。 她想着亦朗的归期越来越近,多给爸妈透点口风越来越必要了。 于是吃完饭就拉着爸妈坐到沙发上。 骆爸爸翘着二郎腿笑着问她:“突然献殷勤,是不是有事情求爸爸?” “爸,您就把我想得那么现实吗?”骆金依撒娇。 骆妈妈故意白了丈夫一眼:“有你这么说女儿的吗?”然后转头看着骆金依,一本正经地说:“依依,你是不是要跟我和你爸说你和鎏轩的事情?说吧,爸妈都爱听。” 骆爸爸跟着点头附和。 他们夫妻俩私下都议论过,鎏轩和金依两个人谈恋爱时间不短了,但是一直都不温不火的。 自家女儿他们最清楚不过,是个热情外向的人,就从她的第一次恋爱爱得轰轰烈烈,便能一窥端倪,所以他们认为是鎏轩对感情的态度比较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