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场,我就不出其他风头了。”越昭答道。
萧令仪听罢点头:“那令仪便逾礼了。”
说完她站起身抬高声音道:“感谢诸位今日拨冗莅临我的赏菊宴,家中已备了小酒小菜马上上来。希望各位姑娘夫人们今日尽兴,览尽菊之风姿。有书曾言菊‘圆花高悬,准天极也’,令仪的小宴虽是为姑娘们走动交流而办,但恰遇今之胜景,未尝没有逢迎盛菊之意,愿我大历绵延万世,六合朝拜。”
话音刚落,侍女们鱼贯而入,手里皆捧着饭菜,琉璃盏与侍女们娴熟的身姿相映成趣,行云流水,宛若曲水流觞,一派和谐之景。
“饭菜甚是可口。”饭过五味,越昭忍不住侧首对萧令仪夸赞了句,声音很小,下首的其他人不仔细听是难以听见的。
萧令仪听到眉眼弯起,也将声音放低:“特意着了府中厨房去得胧酒楼学的,要说还是公主的得胧酒楼厨师高明。”
“得胧酒楼?”越昭心下有些惊讶,她并不知晓此事,但还是笑着把话接下去,“原是如此啊,难怪我觉得总有些似曾相识的美味。”
“萧六小姐与公主聊什么呢?逗得公主如此开心。”一道声音从下首传来,打断了越昭和萧令仪的对话。
萧令仪看向右前方,向越昭介绍道:“这是吏部尚书孙之简的夫人。”
越昭了然,看向孙夫人微笑颔首:“不过是简单聊了聊菜品罢了,孙夫人有兴趣?”
孙夫人的脸上立即拉扯出一个笑脸:“臣妇也觉得萧六小姐今日所备之菜甚是美味,不知是出自哪位大厨之手啊?”
“多谢孙夫人谬赞,”萧令仪客气道,“不过是家中厨子去得胧酒楼学了几手罢了,诸位日后若是还想尝尝味,便就去得胧酒楼多走走。”
“原来是得胧酒楼的手艺啊,难怪了。”孙夫人继续道,“听闻前些日子公主接手了酒楼,可是如此?若真是如此,那我们定是要常去酒楼转转的。”
听到好听话,越昭自然不打笑脸人,此刻眉眼间都带上了些真情实感的笑意:“确实是的,那届时我便让掌柜多给各位夫人小姐们送道点心。”
其后又是一番闲聊。
见众人面前的餐盘用得差不多了,萧令仪着人收拾好残羹后起身道:“正院便是家中早已令家丁打造好的‘金甲园’,诸位可自行游赏,西边的出口有个小庭院,若是累了便可去那处歇脚,其他的事有需要可尽管差人寻我。”
“公主,请。”萧令仪说完就侧开身让越昭先行,而后向座下的其他人行礼以示失陪。
二人慢悠悠行了一段路,皆是无话。
待走出了些距离越昭才开口:“不知萧小姐今日宴请的夫人小姐都有哪些人?”
说完她又补充了句:“萧小姐是知道的,过些日子就是中秋宴了,我也想先行认认人。”
萧令仪了然,也无所保留地说了人和方才坐席的位置。
“因着前些日子国丧的原由,此番赏花宴并不大,更多的是与萧家有些关系的人家。公主若需注意些人,那便只有方才的孙夫人了。”
“此时朝中空缺严重,吏部尚书孙大人如今可是炙手可热的人。”
听到这样直接的话,越昭有些诧异地看了眼萧令仪。
此时二人走在悠长无人的绿茵小道上,身后的侍女丫鬟们也都离得有些距离,而萧令仪还是如第一次见那样,挺拔着腰背,目视前方,仿佛方才聊的只是些风花雪月的无关痛痒之事。
“那…户部尚书陈大人的夫人呢?”越昭有些犹豫,但不知为什么,看着萧令仪清晰隽秀的测颜,嘴不自觉一张一合地就问出来了。
萧令仪听到这话,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刚要转身,二人一旁的小亭子里传来了陶瓷碎裂的声音,划破了此刻凝固的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