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回去找郎中好生看看,可千万不能留下伤疤。”魏梓兮在一边贴心的嘱咐道。
伤疤?
若是没有其他的办法,萧姝玥只能以身上有疤的缘故逃过此次选妃,只不过就是辜负了好友的关心。
“嗯,我知道的,先走了,谢谢你,梓兮。”说这话,萧姝玥不仅是为今日之事道谢,更是为了前世魏家求情而道谢。
“你我之间无需言谢,治好手上的伤才是要紧的。”
和魏梓兮道别后,萧姝玥回头看向安国公府牌匾,明明做过无数次的心理建设,可在亲眼看到后,泪珠还是瞬时出现在眼角,久久不能停止。
前世自己偷偷跑出去一次,可在那个时候,眼前的安国公府门上早已被官府贴上了白条,牌匾被人摘下,往日盛景全无。
甚至在自己离开之际,还听见行人驻足议论。
“你说这安国公怎么想的,好好的,怎的就和这种事情牵扯上了关系,唉。”
“三娘子怎么不进去?”身后传来云菱的声音。
萧姝玥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转身刚要说话,就看到云菱跑到自己的面前,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说:“三娘子怎么哭了,还有这手,这是怎么回事,不行,得快些回府让云香去找郎中。”
萧姝玥任由云菱拉着自己进府,回房间的路上,不免有府里的下人上前打招呼,若是以往,萧姝玥可能会坦然受之;可如今,每一个人,萧姝玥都点头示意问好,只因前世他们的忠义护主。
让萧姝玥更没想到的是,自己进府后见到的第一个家人竟是自己的阿兄,萧元柏。
可惜前世自己竟是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眼前一身熟悉的雾灰色翻领圆领袍衫,头戴玉冠,腰束革带别短刀,脚蹬乌皮靴,面带笑容,大步向自己走来。
萧元柏刚走到面前欲开口说话,却在看到萧姝玥手上的伤势之后,脸上笑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关心和自责。
“怎么会这样,在哪弄的?”萧元柏想伸手握住,可又怕自己手劲太重,误伤了妹妹。
“大哥先别问这么多,让妹妹看完郎中可好?”说着,萧姝玥装作一副吃痛的表情,顿时让萧元柏把质问扔在脑后。
“我去请吴郎中。”
萧姝玥转身看着萧元柏慌忙离去的背影,一时间竟与前世的某个时间段重合,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大哥,着急忙慌地跑回家还是因为嫂嫂怀孕想吃栗子。
回到屋中,萧姝玥借口今日比较疲累,就先躲进了内室。
和前世一样,大哥送的瓷娃娃好生地站立在梳妆台上,如雾似烟的浅耦合色碧纱帏帐因为冬日的缘故全都垂落着,以及远处的黄梨木罗汉床,甚至还有临窗的曲足香案上面摆放着插着几株梅花的白釉梅瓶。
明明一切都在,但心里还是觉得空落落的,直到云香的声音响起,萧姝玥才停止了伤感。
看着萧姝玥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云香觉得眼前的三娘子不是出府前的三娘子,可对方转过身的面容,却分明就是安国公府萧家嫡三女萧姝玥。
到底还是自己想多了,怎么会不是三娘子呢?
云香压下心中怪异的念头,上前一步,说:“三娘子快坐下,让云香看看伤口。”
在圆桌旁坐下后,萧姝玥把手心处的伤势裸露在云香眼前,还没等萧姝玥说话,头顶上就传来小声啜泣声,抬头一看,竟真的是云香在哭。
记忆中,云香哭的次数很少,反倒是胞妹云菱哭的次数比较多。
按照前世的做法,萧姝玥本想抬手轻拍云香的后背,却又发现自己够不到,遂又放下手,说:“我们云香可是不轻易掉眼泪的人,怎么今日倒是破例了?”
听着萧姝玥话语间的轻快,云香本想尽快调整好,可话一出口,还是哽咽声,“只要是三娘子的事,云香都是记在心里的。”
一番劝慰之后,只见萧元柏拽着吴郎中快步向这里跑来。
等到萧元柏一松手,只见吴郎中立即扶着腰,大口喘气,好一会儿,才气喘吁吁地说话:“可累死小老儿我了。”
萧元柏歉疚地看着吴郎中,说:“实在是事急从权,还请吴郎中莫怪,给小妹看伤要紧。”
吴郎中坐下后,在看到萧姝玥手心处的伤口,也是下意识惊呼,说:“怎么会搞成这样?!”
萧姝玥也是连忙出声提醒,“吴郎中,您可别这样说话,要不然我这阿兄指不定以为这伤有多重呢。”
但此时,萧元柏才不管萧姝玥的狡辩,直接问:“吴郎中,小妹这伤可否要紧?”
说完又转头看向萧姝玥,问:“小妹,这伤到底是怎么弄的,我非要那人和你一般才行!”
萧姝玥就知道自家大哥这个护犊子的性子,忙说:“只是不小心磕碰到了石头。”
“石头?今日你不是去长公主府上的吗?怎会被如此锋利的石头所伤,姝玥,阿兄虽然平日里做事粗糙,可你也不要想着糊弄我,这伤到底是怎么弄的,我还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