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隔绝了外界。
齐意住的小区是当地人才房，标准化的建筑风格，玄关甚至没有祁屿川的臂展宽。
整房面积还没祁屿川家客厅大，却被齐意收拾的小而温馨。
祁屿川停在玄关处，没再往里走。
他什么都没说，但眼神已经传达了他要说的话。
祁屿川把行李箱上的扶手收了起来，他顺势坐在箱子上，一只腿搭在行李箱一角。
齐意伸手去抱祁屿川，祁屿川倒是没拦她，但一点回应都么有。
“你上次2000块的彩票就中了555，还不算亏吗？”
齐意试图就这么糊弄过去，但祁屿川才不是好糊弄的。
他眼神里带着猎人的压迫感，“上次打电话，我也听到有人这么说，那时我还在奉大。”
“上次？”
齐意沉默着，祁屿川脚后跟轻踢了下箱子。
箱子发出轻轻的一声闷响。
齐意从奉天回青灵时美甲断了一截，那天她在公司休息室卸指甲。
齐意花688新做的美甲，不到三天就卸掉了。
乔慕苏再三追问下，她就老实全交代了。
“本来就说不清是你享受还是他爽，你又浪费了688，怎么看都是你亏啊。”
‘亏本买卖’的名号就是从那时有的，再后来，齐意直接把祁屿川的备注从‘化学学院祁屿川’改成了‘亏本买卖’。
以至于后来不明真相的王雅杰也这样称呼她的男朋友。
齐意有时跟祁屿川打电话，王雅杰撞到都会开玩笑说一句：“又谈你那亏本买卖呢？”
想必是某次打电话没注意，被祁屿川听到了。
能忍这么久，祁屿川也是个狠人，齐意自知今天这事不可能胡诌掩过去。
她故作洒脱，冲祁屿川展示了下自己一干二净的指甲。
“上次在你家，我当时刚做的美甲，花了688，一周都不到，就断了半截，只能全卸了。”
祁屿川牵过齐意的手，认真抚摸着她的每一根手指。
他的手最后停在齐意带戒指的手指，他用指腹重重捏了下齐意的指尖，语气颇有耍赖的流氓味：“所以我不是来还债了吗？”
祁屿川亲了齐意一个错不及防。
齐意用下巴指了指门上挂的财神像，“神仙面前放尊重点。”
祁屿川依旧捏着她的指尖，另只手趁机环住她的腰，“你把财神爷挂这里才是不尊重，你买财神像时店家没告诉你这不能挂门上？”
“没。”
【叮咚！】
齐意猛地抽出自己的手指，推开祁屿川，开门取过配送员送来的食材。
“心诚则灵，财神爷才不会小心眼计较那么多呢。”
齐意话里有话，祁屿川倒是不生气。
祁屿川没再揪着齐意不放，他接过齐意手里的袋子，从行李箱上站起来。
祁屿川看了眼齐意家的鞋柜，面无波澜地问她：“亲爱的，我需要换鞋吗？”
齐意心猛地一突突，她忙给自己找事掩盖慌乱。
她在狭小的玄关原地打转，看似在找什么，实则是在掩盖。
她胡乱说了句：“你走之前记得帮我打扫屋子就好。”
祁屿川一手拎着菜，一手将行李箱拎进客厅，“你是想先做饭？还是先拆礼物？”
齐意看了眼祁屿川行李，眼角含笑道：“祁老板果然说话算话。”
祁屿川从箱子里拿出给齐意准备的七夕礼物。
精致的包装，显眼的商标，任谁都能一眼认出FX的logo。
齐意在客厅拆礼物，祁屿川则去厨房洗菜。
限量款的包，齐意去和吴佳谈合作时见她背过。
听吴佳助理说，这包只有FX家超级会员才有购买权，年消得达到2000万。
吴佳那只是一个明星朋友送她的。
2000万，对于年薪30万的齐意来说，她要近70年不吃不喝才能攒到这么多钱。
抛开2000万的年消，单说这包，官网售价9万，加上配货怎么也要六位数。
齐意想起那次祁屿川开的车，她特意找懂行的朋友问了价格，只要20多万左右。
祁屿川相当于送了半辆车给她。
齐意拆礼物的手不受控的发抖，她的声音隐隐发颤，“这包限量款，你怎么卖到的？”
“宋杰认识FX的高管。”
祁屿川的语气像是再聊家常，对他来说这是件十分平常，不足一提的事。
齐意一瞬间回过神，她猛地意识到，自己从未认识了解过祁屿川。
她只知道祁屿川要创业，关于祁屿川背后的资本有多厚，她一概不知。
她们之间最亲密的交流便是上次在他家。
“不愧是要做老板的人，出手就是阔绰。好看嘛？”
齐意将包背在身上，站在祁屿川面前展示，她小心刺探道：“祁老板，打算什么时候上缴工资卡啊~”
“你是想问我有多少存款吧。”
祁屿川继续择菜，眼神却看透了齐意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既然敢回国创业，就证明我准备好了，不管是钱还是人。”
齐意咬着嘴唇细碎的一点点肉，眼睛不自知的狂眨。
“给你个机会，kiss一下，我让你选一张卡。”
祁屿川难得在女人身上抱有期待，他关了水龙头，直白的盯着齐意。
齐意吞了吞喉咙，亲了下他的脸，明显不是他想要的。
他手上的水都没擦干净，捧起齐意的脸，亲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齐意报复性地用牙齿咬祁屿川的嘴唇。
“原来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流氓。”
“流氓也只对你流氓，而且我又没在外耍流氓。”
祁屿川嘴角肿起一个小包，仍笑着让齐意去拿银行卡。
“卡都在我包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