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一张,听说公主和那位将军很是交好,这也能成为一理由。”
纱漠然看着集市上的小玩意儿都挺多,她自上了断枉山就不曾来过这热闹的地方,到了这突然还有些怀念了。
战郁捕捉到了她眼里憧憬的目光,随口编了个理由说:“我觉得纱姑娘你有句话说得对,只送一张弓可能真的讨不了公主欢心,咱们趁着人多,多买些别的,你们姑娘家都喜欢什么?”
纱漠然在山上待得久,别说是现下流行的裙子了,她连个胭脂水粉都不了解,在山上全听师父冶心嘴里传授的上妆法子。
可她那个年纪的人喜好的和现在的姑娘们不同,现在讲究的妆浓妆艳抹的,纱漠然都有些看着眼疼。
狩猎场上,一些贵女们爱打扮也没戴着面纱,一个个脸上都是带着花儿的,坐在那里的只有昭安公主戴着面纱。
纱漠然与她对话时近距离瞧过,这公主眼尾都没画一笔,眼睛那处完全没有涂厚的胭脂水粉,看着就不是很爱打扮的那种人。
但是她的那条价值连城的裙子倒是个对比了。
“纱姑娘?你想好了吗?咱们先去买什么?”
战郁喊了她几次,本来看她应该挺想多逛逛的,这会儿带她逛了她又去发愣了。
纱漠然没注意自己想着想着就和战郁走出了集市,这会儿正好到了通往城郊的路口。
“就那张弓吧,挺好。”
纱漠然叹了一声,既然走到这了,不如早点去质安府转一圈好交差。
这个胡同有些绕,战郁很少来,不过还好他有些辨识度,父老乡亲知道是战将军都争着替他指路。
“你们别过来!”
战郁听到有人大喊,立刻绷起脸听着声音从哪传来的。
“什么事?”纱漠然从他手里接过大木匣,战郁什么也没说,往后边的一个巷子里跑进去。
一名女子被一群蒙面的盗贼团团围住,那些盗贼手里个个拿着小刀,步步逼近。
“别、别过来……我的钱都给你们了……”
那女子靠着石壁,抱着头蹲下,觉得自己呼喊无果,打算就此放弃抵抗。
“没钱可以用别的换啊,跟咱们走吧。”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胆子都这么大了?”战郁及时赶来,他阴沉着脸,站在那什么也没动。
“将、是战郁,还不跑啊!”那些个盗贼自然认出了他是大将军,都急得屁滚尿流转身就跑。
“还敢跑——”
战郁猛冲上去准备追,后面那个女子就哭了。
“呜呜呜……娘……”
“姑娘。”战郁看她哭得可怜,也就没追了,直接蹲下来在自己怀里找了块手帕给她擦眼泪,“姑娘,你是何人?怎的会被这群强盗围着?”
“我、我娘死了,我们欠了好多药钱,那、那大夫是个庸医,他骗了我的钱跑了,他、他怕我道出他的真面目,就买了人来杀我……”那女子抬头,眼睛哭肿一片,她抓住战郁的手,哀求,“将、将军,他们说你是苍傲的大将军,有你保护就不用到处借钱,将军,我、我跟你走好吗?”
“这……”
“……我当是什么事呢,郁公子这是在……寻欢作乐?”
纱漠然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巷口,一来就看到他们二人举止亲昵,奇怪得很。
“纱、纱姑娘,不是那样的,刚刚这姑娘她、她被人威胁了,我就是路过来好心救一下。”
“将军……您刚刚明明不是这么说的,您真的不能带我走吗?还是说其实您早已经有了家室,我做个丫鬟也不可以?”
这姑娘越哭越凶,纱漠然皱了眉,冷冷说:“战将军的红颜就好心留着吧,毕竟人家现在无依无靠了。”
战郁按头无奈,叹息道:“好吧好吧,我真的太好心了。”
巷子另一头,盗贼们喘着气跑来,个个都吓得心一颤一颤的。
“哎哟,吓死老子了,还好那战将军没追上来。”
“诸位辛苦了,”暗处走出来一个女子,那女子的脸埋在暗处,只看得她嘴唇张合,对着其中一人丢了一袋银子,“这是我家主人赏各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