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好意思，我再来一下。”这次道歉更有诚意了一些，琉璃起手正要再劈，一道灵光“滋啦”一声窜上敬元颖的颈部和后脑，她立时便晕过去不动了。
琉璃朝怀羽嫣然一笑，嗲着声气道：“你别下手这么重。不是说她还有用？”
怀羽：……
究竟谁下手比较重？
她从乾坤袖中倒出一堆瓶瓶罐罐，艰难地辨认了下哪个是止血药，扒开敬元颖的眼睛给她上过，又包扎好，仍是打了个丑疙瘩，很是满意地点点头。才问道：“她的眼睛留了好多血，没问题吧？”
怀羽哼了一声道：“瞎肯定是瞎了，但伤口不深，你以后万一突发奇想又想用了，也许还能用。”
琉璃赶忙摇头。“不不，不用。我这就把她送到皇宫去，省得她在这里碍我的事。”
怀羽道：“先把她留在这也好。”
琉璃安顿好敬元颖，又挪回原来的位置，拉着怀羽的袖子轻轻往下拽了两下。说道：“我都听你的。”
怀羽低头看了她一眼，又别开目光，在她身边端端正正地坐下。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两个人，却不是上次懒散随意的样子。
琉璃听着脑海里情绪点滴滴涨个不停，喜不自胜，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怀羽压下了嘴角，道：“有那么高兴？”
琉璃道：“当然有！你能来找我，给我送药我特别高兴。”
然后她看到怀羽一直紧绷的表情终于有了松动，微笑了一下，轻咳一声，道：“你不是说在看荷花，哪里有？”
琉璃指了下池塘里刚刚冒出的莲芽道：“我夸张了一点点。这里靠近北方，有点冷。你想看吗？想看我们往南走，我陪你去看花怎么样？“
怀羽显然没有跟上她过分跳跃的脑回路，盯着她的眼睛打量了一会，似在确定她这句话几分真几分假。
琉璃试探性地揽住他手臂，将头靠在他肩上，笑着道：“或者你有其他的事要做，我也可以陪你啊。”
察觉到身边人的僵硬，琉璃伸出手在他绷紧的身体上轻轻拍了两下，想让他放松一点，却感受到异常急促的心跳。
她笑容僵了一下。
这几声心跳似乎比无数次的情绪点报涨更清晰真切，让她意识到，原来怀羽真的是喜欢自己的。
琉璃不笑了，神情慢慢变得郑重起来。
怀羽的声音自她头顶咫尺处传来。
“我以为你会想回到仙庭去，看看你舅舅。”
琉璃道：“你想我回去么？”
过了一会，怀羽才道：“他伤得不轻，应该是最需要你的时候。”
琉璃抬头迎上他的目光，说道：“我想舅舅不假，但我更想和你在一起。”
怀羽的耳尖迅速红了起来，避开她的目光道：“你、你一向这么……”
“不矜持是吧？我这么喜欢你，好不容易有了回应，我当然想一直陪着你，没办法矜持了。”
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本已算炉火纯青，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后半句越讲越是滞涩，心底似乎有个声音说：不应该骗他。又有个声音说：赚钱嘛，不寒碜。
最终她倒戈向了后者。又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