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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圆(1 / 2)

连老先生一语不发。

暮沉见状刻意地咳了一声。白晏会意,说:“你也看见了,这次差点累及活人,现在我们俩都在这儿,带你走也是顺手的事,毕竟你在人间已经停驻五年了,起码不能总是待在人间的同一个地方。”

暮沉说:“实非有意让你们分离,只是我们按章办事。这里发生什么,我们得知道。”

白晏接话:“我们俩虽然经常休假,但冥君他叫我们来一趟,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干。现在的情况来看,善后什么的可以让南芥或者赫连霁来,活人我们也带回来了,也没有必要的外勤了。所以,我们要么了解原委定罪论罚,要么你就先你妻子一步上路吧。”

连老先生听出了白晏语气里的警告与威胁,他知道妻子的时日无多,但也的确不是现在的事情,但也实在接受不了与妻子即刻分离。

“伤及无辜是我们的错,”连老先生说,“我想和我的妻子一起上路去往生。”

“大概一个星期之前,那个泥像不知是被谁放在了我家宅子门口,我的妻子把它拿了回去,和泥像一起的还有一张字条,意思想来是用心供养,可使已逝之人起死回生。我的妻子想来是因为起死回生的说法才这么做。但我也发现,那泥像很阴邪,会吸食生气,我无法同她说话,看着她这样,我也难受。”

连老先生看了一眼林落怀里的黑猫,又看看林宁元三人,满脸愧疚:“实在是对不起,幸好你们没事。”

元小爱本想出言安慰,但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叹了口气。

暮沉说:“起死回生实属荒谬,想来没人劝她节哀顺变。”

“人之将死,没有什么罚的意义,但我们希望你们能赶紧上路。”暮沉说,“你们横生太多事端了。”

连老先生:“嗯。”

白晏凑在暮沉耳边低语:“你猜到是谁做的吗?”

暮沉点头。

白晏说:“既然我们猜到了,想来赫连霁他们也猜到了。那接下来就让南芥赫连霁处理吧,没我们什么事了。”

暮沉看向了林宁元三人,思索片刻,点头:“那我们就先走吧。”

暮沉说:“你们三个多保重吧。祸福相倚,希望你们更多的是运气。”

白晏对连老先生说:“起死回生是逆天之事,代价应该是她的寿数尽散,应是这两天的事了,若有所托,让他们三个帮你吧,他们是人类,现在能帮你的事情比我们两个要多。”

“实在有愧,确实有事要拜托你们。”连老先生说,“这只黑猫陪我们好多年了,希望有人能照顾它。还有,希望你们这几天能来看看我们的宅子。我们没有子女,也鲜有亲友,如果我妻子走了,麻烦你们通知警察,让她身后事有所着落。”

“好。”这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林宁元三人答应下来。

白晏暮沉临走时,暮沉伸手摸了摸黑猫的头,又补充了一句:“你们三个不要再轻举妄动,那个泥像要毁掉须等供奉者死掉,不然后果自负。”

林宁元三人走在离开北元巷的路上,林落笑着说:“小猫的精神变好了,应该没什么事了。”

林落又说:“今天谢谢你们了。”

元小爱说:“不客气林落,调查的时候知道你可能被困,那我们自然会救你的。”

宁远开口:“林落,路昱含到底是什么人?”

林落有些讶异他们两个不知道南芥的底细。

“虽然我们可能比你早遇见路昱含,但现在貌似你知道的更多。”元小爱说,“我们也不知道他一开始瞒着我们接近我们的目的,不过他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你们今天是和路昱含一起来的?”林落问。

“对,路昱含刚刚说他去找赫连霁了。”元小爱答,他也说了这次之后会和我们坦白。”

“那我们找个地方聊吧,”林落说,“路昱含的事情。”

南芥来到了第二重幻境,游览了一刻的功夫,发现了这个幻境的大体部分就是龙蓥镇,并没有延展到更远更大的范围。也没有到快把龙蓥镇踏平的程度,南芥在南公庙里找到了赫连霁。

赫连霁在南公庙的前殿中央站立,望着世人为这座庙被供奉的人所塑的全身像。

赫连霁听见了南芥的脚步从身后传来。

赫连霁说:“人类给你塑的像,和你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当年知我相貌的那些人两千年前就故去了,后世口耳相传南公的样子更是慢慢模糊,为我塑身的人自然不知道我的样貌。”南街道。

“之前南公庙也是这样吗?”赫连霁问。

“以前只是一个小小的神龛,后来变成了南公祠,再后来就变成南公庙了。”南芥说,“说不定过几年他们会给我修一个金身像。”

“怎么回事,突然来这里,还一直待这里,难道还不想出来吗?”南芥走上去拍了拍赫连霁的肩膀。

若不是拍了肩膀,南芥都有怀疑刚刚是自己的错觉。

赫连霁的肩膀在颤抖。

“南芥。”赫连霁的声音也有些喑哑。

“所以,为什么不出去?”南芥听出来赫连霁的情绪,是难过的情绪。

最明显的一次流露是在上一任冥府主人赫连羽魂飞魄散的时候,赫连羽的灵魂像齑粉一样散去,与之一同流散的还有赫连霁寄托在赫连羽身上的东西。

那真是巨大的痛苦,将少有的那么一点却也是大部分的情感与精神寄托着,突然没有了载体,只余深恩负尽,再来不及的后悔。

对我也是巨大的痛苦,南芥想,只不过我一定没赫连霁痛苦,毕竟对我而言,有比赫连羽更深刻的人,但对当时的赫连霁来说,确实是当时最终极的痛苦。

“我找到了一个出口,林落就是从那出去的,但那个出口被风蝉用自己的血给封住了,我和她的血天然互斥,我出不去。”赫连霁答。

提起风蝉,赫连霁神思悠远,逐渐想起往事。

南芥听了微蹙眉头:“风蝉,你俩还真是互相折磨不死不休啊。你们为什么能斗这么久?”

“她一直憎恨我,”赫连霁慢条斯理地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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