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小爱走进了电梯,抬手按下了10楼的按钮。
之后继续低头看手机上的内容:“曾经我也想到我有两个选择:要么拼尽全力把心上那处溃烂的血肉用刀剜出来,要么强行忽略那处溃烂之处开始自欺。可是即便这样我也选错了,激烈的反抗怎么会没有用呢?如果重来我一定选择让所有人不好过,可是现在我早就失去反抗的能力。时天挣开了爱人搂在腰上的手,纵身一跃跳入悬崖下。海风的声音喧嚣,戚年的世界却安静极了。他愣怔一秒开始拔足狂奔去往崖底。可他最后会找到什么呢?”
“最新更新,”元小爱有些失望,“还要等一天。”
电梯里只有元小爱一人。
原本正常上行,但7楼的按钮突然亮了起来。
为什么按钮在电梯里面亮了?
7楼?元小爱直觉这不对劲,但却说不出原因。
元小爱突然心口发慌,她没有幽闭恐惧症,但是她天生对死亡的气息比较敏感。她立刻长按那个数字7想要试着取消,但没什么用。她随便按下了5和6的数字,心里却有些紧张。
直觉不容易出错的。
电梯真的在5楼打开了,映入眼帘的事画在墙面上的鲜血淋漓的数字5。
元小爱咽了一口口水,按下了关门键。电梯门没有关上,反复试了几次都是关不上。
非要我出去吗?元小爱想。
背后仿佛受了很大的力,元小爱被推出了电梯,然后电梯门立时合上。
和刚才一样,电梯门从刚才的关不上变成了打不开。
见鬼了,电梯里没别人怎么把我推出来的?元小爱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打算走楼梯。
楼梯间的数字从5变成了7,当元小爱从七楼继续往上走时却发现本应是8的数字却是6 的标志,元小爱慌了神,继续上行变成了数字5。
反反复复地走,元小爱也只是不断地从5楼走到7楼,再从7楼走到5楼。
元小爱心头生出的荒凉感无以复加,不仅走到了另一个空间,还遇上了鬼打墙。
元小爱紧握手中的佛牌,有一点害怕。元小爱不是没见过鬼,她和宁远一起共患难的时刻太多了,倒见过了不少,只是从未遇见过鬼打墙,而且身边没有宁远。
“宁远,我现在遇到了新的情况,你快过来救我!”元小爱给宁远发去了短信。
怕宁远不能立刻看见,元小爱翻找着手机通讯录,找到了宁远的名字,按下了呼叫,可这不是现实世界,信号传不出去。
“我认得你,你进来了呀!”这是一个清澈明快的少年嗓音,带着好奇与质询的意味。
元小爱的心蓦地收紧,手机从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这个阿飘在这栋楼出现有一段时间了,大概在三个月前,元小爱便在电梯里看见他了,她也同宁远说过了几次。他应该吓到了不少人,这是第一次让元小爱碰上。听很多人说,这鬼的模样很吓人,脸上满是狰狞的疤痕。
元小爱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却发现这鬼的脸光洁如瓷,五官生得精致柔和,十几岁的少年模样,用美形容也不为过。
“你的脸……”元小爱已经无知无觉地开了口。
“哦,那些疤痕是我为了吓唬他们故意做的,这才是我实际的长相。”此鬼笑得人畜无害,似乎没有什么攻击性,“你别害怕,我暂时不会伤害你,你好像是高中生,你十几岁?”
“我十七。”元小爱没有多说什么,这个地方层层叠叠各种封印,是很深的局。
“我叫谭语松,我死的时候十五岁,你还比我大呢。”谭语松飘到了元小爱身边,眨了眨他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睛,又问了一个问题,“那你觉得我长得漂亮吗?”
这个男孩的长相无疑可以说是漂亮的。
但元小爱敏锐地感知到了这句话背后的深意,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谭语松,我可以回去吗?”
“我还以为你会很喜欢我这个幻境呢?不过我不会让你这么快回去的,我还有一个故事没讲。”谭语松笑了笑,摇头拒绝了元小爱的要求。
宁远收到了元小爱发过来的奇怪的延迟了一个小时的短信,立即出发感到了元小爱家的那栋单元楼,但是刚到时就收到了元小爱发过来的消息:“我运气比较好,现在已经离开那个幻境安全到家了,具体的事明天有时间我再和你们说。”
消息之后是元小爱刚刚在自家阳台拍的自拍。
宁远看了眼时间,回复:“好。”
“喂?元小爱,我马上就到了,我刚刚发现福圆不见了,就找了它一会儿,所以有些耽搁了,不好意思啊!”林落一边打电话一边看向了脚边的福圆,“你介不介意我带宠物过去啊?”
福圆在家里表现的很沉稳,不怎么麻烦。
福圆自己本身是一只活了千年的老猫,似乎有点看破红尘的味道,坐在窗台看风景的样子有着一只猫本不会有的沧桑。
“福圆,你在连家待了几年啊?感觉你看着年龄不大,”林落说,“但我觉得你可能活了很长时间。南芥之前和我说的可能就是这个意思吧。你会不会有500岁了?”
“喵——”福圆回应。
今天一放学回家林落便在家里寻找福圆的身影,但每个地方都没有看见。
林落意识到福圆丢了,立刻走出家门打算寻找。
大概在附近找了十几分钟,才看见福圆出现。福圆的右腿上绑了一串木珠和一张黄符。林落看着福圆不疾不徐走过来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林落帮福圆把右腿上木珠和黄符取了下来。
“木珠哪来的?还有这张纸……”林落发现这算是一张写了字的纸条。
“小友林落:我与黑猫认识依旧,便拜托它衔来之前送给你的佛牌,作为交换,这串木珠赠予作平安符之用。三个佛牌中的两个佛牌原是当年留给宁远做念想的,只是出走多年,却发现当年过于匆忙没有留下什么与宁远有关的东西,只好拿回送给小友的佛牌。我算是一生漂泊的命理,亲情缘浅,唯有宁远一家算作我的家人。留书一封,即日启程,希望小友多多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