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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拼尽全力我也只跟上他的尾巴,就像电影一样,每当我想叫他名字时,不是有车经过就是人群隔住我俩,跑了一段后,我气喘吁吁的撑着膝盖,前方属于他的身影再一次消失。
这也太离谱了。
稍稍缓过气后,我沿着这条路继续追寻乙骨忧太,幸运的是没有岔路口,一路直行经过几栋居民楼后,我停下脚步。
眼前一堵破旧的白墙,墙后应该是一个公园,因为我看见了很多树冠。对着它绕了一圈,我发现最右边有个洞,不算小,如果蹲下来是能够过去的。
洞口的地面有鞋子摩擦的痕迹,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我蹲下穿过洞口。有些许墙灰沾染到我身上,我拍拍裙子站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排墨绿大树,越过它向前看去则是一片沙地。滑梯、秋千、跷跷板这些游乐设施零零散散分布在四周,我若有所思的靠在离我最近的那棵树上,手指不由自主在下巴轻点着。
所以乙骨忧太前些日子就是来这个公园吗?想起口袋里的吊坠,嗯... ...他还挺有童心。
另一只手勾起圆圈,我晃着小玩偶,近处并没有看见乙骨忧太,脚下是灰色、淡绿重重叠叠在一起的树叶,夹杂着沙沙作响的叶片断裂声,我走出这片树丛。
环顾四周几次我也没见到他,走走停停后我坐在秋千上,脚尖轻点地面,让秋千荡起来,就当我沉迷于飞跃又下冲的过程中时,余光瞥见了旁边的另一架秋千。
手拽着两根粗绳,我望向它,它正跟着我一起上扬下落。
可那上面并没有人... ...
瞪大眼睛手一松,心脏紧缩,我飞快从秋千上跳下去,跑了几步才敢回头继续观察。
秋千继续荡着,失去客人的那架摇曳几下慢慢停下来,另一架“吱呀吱呀”的越荡越高,凉意像蛇一样攀爬到我四肢百骸,惊起一臂的鸡皮疙瘩。
空荡、破旧的公园,风一吹就会掀起一地树叶和灰尘,秋千周围没有任何人,那是凭空突然开始的,脑子里翻滚昏旋,短短几秒,可我却觉得时间过得太漫长了。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冷了下来,怀着茫然的恐惧,牙齿间忍不住发出相互撞击的声音。
我的心像要蹦出来一样在胸膛里乱跳着,脑袋嗡嗡作响。
陡然,慌张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和上次一样,他大声喊到:
“里香!”
乙骨忧太脸色煞白地出现在我身后,浑身颤动,连嘴唇都没半点血色,他惶恐不安地注视着我。
随着他话音落下,高高荡起的秋千重重落下,一股风气势汹汹从我身边吹过,顺着风的去向,我看了过去。
是乙骨忧太。
他双手环起抱住他面前的一片空气。
恐惧感向上攀延,把我整个人拖入名为恐惧的黑海,理智在我脑海里碎裂,此刻的我像被分成两个人一样。
眩晕中我听见另一个我冷静的问他:“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