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得有些发白,浑身都在颤抖,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赵冀舟忽然来了调戏的心思,问她:“我家有汽水,你要喝吗?”
刚刚赵冀舟和李楠的对话一字不差落在了她的耳朵里,她对这个男人说不上有什么好感。抛开这张好看的脸,他周遭凝固的低气压和挂在嘴角还未全然收敛的笑都在提醒她他不是什么好人。
于胭静静地盯着他的眸子,他嘴角的笑依旧,似乎已经全然参透她下一秒的抉择,等着她的反应来验证自己的猜测。
沉寂片刻,于胭得出了一个结论,她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
保命重要。
她看着他深邃的眸子,坚定地点头。
赵冀舟瞥了一眼站在原地跃跃欲试的王立,敛起笑,拉开车门,把于胭塞进了车里。碰到她胳膊的那一刻,他被她的体温冰得心里颤动了一下。
车上开着空调,于胭被暖气裹挟,咬住下唇不断地摩挲着胳膊,过了良久才觉得血液在身体里重新流动起来。
等到完全暖起来,她的鼻子才恢复嗅觉,风雪的味道消散,她隐约闻到车上淡淡的檀木香。
赵冀舟瞥了她一眼,低声提醒:“安全带。”
于胭缓慢地把安全带系好,抱着胳膊,看着车子驶出了这个鬼地方。
他们沉默了一路,于胭很喜欢车上的味道,神经渐渐放松,居然泛起了困意,连着打了两个瞌睡。
赵冀舟把车停在酒店,侧头看着她,她肤如凝脂,黑色的肩带露了出来。她自己都不知道,旗袍最顶端的盘扣开了一颗。
于胭手捂着嘴回头,和他的眸子撞在了一起,她立刻收回手,假装淡定地拂了拂碎发。
“谢谢你啊。”她道谢。
赵冀舟解开安全带,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下车。”
“我、我就不……”她思索着措辞,想周旋,侥幸地想用完人就撇。
赵冀舟轻笑,“上去,有汽水。”
于胭觉得车内的气温降了下来。
上楼,孤男寡女会发生什么,她会不知道?
她脸上的挣扎被他尽收眼底,他得承认,他的兴趣更甚了,他倒是想看看她能做到什么份上,也想看看是不是所有女人都一个样子。
“我能帮你脱困,自然也能把你送回去。是回去,还是跟我上去,你自己选。”
于胭:“上去。”
下车后,她扶着车门,直接把那双高跟鞋脱掉拿在手里,她光着脚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进了总统套房。
到这个份上,她不用猜也能想到他的身份了。
于胭也不扭捏,既然选择了上来,那发生的一切情况她都能接受。接受不了,就逼自己接受。想透了,人反倒不那么拘谨。她自在地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自己被磨破的脚,对他说:“我需要碘伏消毒。”
赵冀舟低眸看了眼被她扔在沙发旁的高跟鞋,拨了个电话。
没多久就有人把医药箱送了上来。
于胭接过医药箱,道了声谢,窝在沙发上,给自己消毒,然后用防水创可贴把伤口贴上。
赵冀舟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行云流水做完这一套动作,他把手上的表摘下,随手放在大衣兜里,然后把大衣脱下。
他里面穿了件灰色的衬衫,袖口微翻。
于胭问:“我怎么称呼您?”她明明听见了李楠叫他赵总。她是个识时务的人,对他都用上了敬称。
“姓赵。”
“好,赵先生,您说吧,我该怎么报答您?”
赵冀舟低眸,毫不掩饰地说:“以身相许,你给吗?”
于胭心跳骤然加速,她从沙发上起来,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冰凉的手去拉他的手,和他讨价还价,“以身相许,赵先生可以护我周全吗?”
那一刻,赵冀舟的注意力全然放在了她的手上,感觉到她手上的温度上来了,他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
赵冀舟打量着她的眸子,里面氤氲着的是雪一样的温度。他突然发现,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一个样子。
于胭不同,她连讨价还价都没有一丝真心,甚至连装都不愿装出来。
赵冀舟揽住她纤细的腰,她撞在他的胸口上,有些喘不过气。她要挣扎,他一手扣住他的腰,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往下探,摸到了旗袍开叉处。他轻捏了一把,嘴角的笑溢出来,“汽水没有,冰箱里有牛奶,自己去拿吧。”
于胭急促地后退,眼中氤氲着怒气却又不敢发作,她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问他:“赵先生刚刚的话是在戏弄我玩吗?”
赵冀舟帮她把旗袍上的盘扣系上,说:“你不是也没想好,对吗?”
他把她头发上摇摇欲坠的木簪拔下,手覆在她的脖子上,她的头发散开,遮住他手上青色的血管。
于胭觉得他似乎遏制住了自己的动脉,微微一用力,她便万劫不复。
看着她变了脸色,他松开手,留下了句模棱两可的话:“等你想好我们再谈。而且,我也要看你的表现,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