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姜恬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大反派的床上。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前两次她都没仔细观察过,他这不管是床榻还是被褥,用料都比自己的要好啊!躺着还怪舒服的。
翻了个身,她脑海里回响着谢归渊的话——“咱家从不收贿赂。”
“骗人的吧……”姜恬嘟囔着,“如果不是为了钱,他爬到这么高的位置干什么?”
说起来,他今天之所以会顺水推舟同自己一块去未央宫,莫非是在试探她?看看她是不是可造之材?
姜恬顿时紧张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脸。
“拼业绩的时候到了,我们的宗旨是:让上司满意!”
一刻钟后,姜恬闭上眼睛,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
再次睁眼,竟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她眨了眨迷蒙的眼,神色倦倦的,呆滞了几秒钟后,才意识到不对劲。
“哗啦”一下掀开被子跳起来,她左看右看,这分明就是谢归渊的寝殿啊!自己睡的是他的床!
“完了完了,刚上岗就掉链子……”姜恬懊恼地拍了拍脑门。
门外的春兰听到动静,恭敬地问:“殿下您醒啦?奴婢来伺候您梳洗更衣。”
进门后,见姜恬小小一只坐在大床上,闷闷不乐,春兰笑着问:“您怎么了,做噩梦了?”
“比噩梦还可怕……”睡了一晚,姜恬的头发早就散开了,如瀑的青丝衬得她雪白的小脸儿还没有巴掌大。
她看过来,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昨晚掌印是不是没过来?”
春兰回:“过来了的,他还在床边看了您半天呢。”
姜恬瞳孔里有什么崩塌了:“……然后?”
“然后丽妃娘娘那边传召掌印,他就过去了,再没回来,这会儿早朝都结束了,大概在圣上那当值吧。”
姜恬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所以,她在人家的大床上舒舒服服睡了一晚,而他被迫加班了一夜?
哪有员工享受,老板干活的?她如果是他,肯定气死了。
不行不行,为防止他给自己穿小鞋,这里不能呆了。她匆匆下床,招呼着春兰:“回我的寝殿去,再给我娘传个信,午膳我到她那吃。”
住在宫里也有住在宫里的好处,想“回娘家”随时都能回。
春兰乖乖照做:“奴婢遵命。”
主仆两人拾掇完,便离开了清平宫。到了芙蕖宫后,姜恬先去给蝶贵人请了个安,随即才去池美人那。
昭玉公主没在,她受皇上宠爱,有去太学和皇子们一块读书的资格,这会儿便是去上学了。
池美人见到她,心有余悸地说:“昨天真是吓死我了,还好有掌印帮忙,你可要替我好好感谢他。”
姜恬神色复杂地“嗯”了一声,没好意思说她昨天晚上干的好事。
池美人感慨:“掌印能为咱们做到如此,也是个有担当的人。他二十出头,长得好,有一身武艺,权职更是没的说,就是这身体……唉。”
姜恬已经释然了。她是把谢归渊当上司,又不是当老公,有什么可遗憾的。
“别想了,他如果是个完整之人,也轮不到我。”
池美人:“……你这孩子。”她忍不住嗔笑。
姜恬在她这用过午膳,磨磨蹭蹭不肯走。
听明月姑姑无意中提起昨日的赏花会,有很多残花被剪下来要丢掉,姜恬萌生了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