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如果你知道呢?”
“那也不会发疯。我为什么要发疯?你是以为这样就能解脱?还是以为我为了你发疯就能体现出我有多在乎?赵新晴,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会在意你受过什么伤,日日挖开自己伤疤的只有你自己!”
“是吗?”
她思索片刻后,笑得乖张。
你口口声声说着一堆道理,你也从来没有获得过解脱。你说没有人会在意自己受的伤,你也从未在他人面前展露过自己的伤疤。你自己一直在意着,又如何能教会我不在意呢?
她把自己藏在荷叶里,用手捧了水一点一点洗好脸,闭着眼睛享受片刻清凉后,摘下发簪洗好了头发,把头发草草绾起,用内力蒸干,然后转过身开始在水里脱衣服。
笛飞声只是想让她冷静一下,把溅了一身的血污冲一冲,没想到她真的开始洗澡。她衣服穿得少,脱的快,笛飞声一晃神,赶紧把头扭过时,可眼角已经瞥见她从水中伸出粉白光裸的手臂,触向系在脖颈后的红绳。
他忽然很想喝水,还很想伸手去替她解开。
“笛盟主没有准备好衣服就把我丢下水,是想把你自己的衣服送给我穿么?”
笛飞声脑海里紧紧绷着的弦“啪”地一下子断掉了,就像她肚兜上系在脖颈后的两截红绳。
船上的空间到底是狭窄了些,很快上升起了潮湿的温度。他们在浓稠的夜色里交错着唇舌,在一次次的深入浅出里压抑着chuan息,在飘渺的云端和隐秘的深谷处来回跌宕,他们像两只受伤的狼在密林里舔舐着最深处的伤口,她在qing潮里艰难睁眼,如愿以偿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疯狂和锥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