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叶成精的消息在周围传播开来,几个人煞有其事的聚在一起。
“你们也看见了吗?”
“看见了。”
“有什么想法?”
“跟上去,那玩意儿可以挡雪,暂时还不知道其他的用途。不过我觉得它的功能肯定只多不少。”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万一它真的是什么银杏叶成精怎么办?”
“你怂个锤子,我们那么多人,三级丧尸都灭了还怕一个成精了的银杏叶?”
此话一出众人沉默了,三级丧尸王,要是没有那个四级异能者,他们估计也活不下来。
刚才开口的那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道:“就算我们没有那个能力,但我们好歹都是异能者,银杏成精能有多厉害?”
“这可是末日,植物变异轻轻松松就能要了我们的命,别大意。”
“我也只是说说,哪敢真的去找,别到时候连命都要不回来。”
风雪交加,他们各自回到了车中等待着雪停,隐约能从结霜的玻璃看到一丝丝黄色的亮光。不由感慨,这亮光,真持久啊。
持久的银杏叶片上摞起了厚厚的雪,中间的开口自动分开将上面的雪撇往两边,最后以清扫车顶的积雪收尾。
叶子自带导航和灯光,在黑夜中为前方照亮了道路,宁拂在空间补足水分后出现在了车子当中。
本想询问女孩情况,突然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紫色眼眸眯起看向银杏,冷声道:
“你是谁?”
男人竖起手指立在唇边,“嘘,月月在睡觉,这位先生请不要打扰到她休息。”
银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所说的话语带着腔调,古板得像中世纪的老头子。
宁拂的眉宇间透露出淡淡的烦躁,对方的气息既陌生又熟悉,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他?会不会是……心中有了猜想,他放低自己的声音接着问:
“你是空间里那颗残缺的种子?”
男人挑眉,虽然是中级的种子,还不算太笨。
“这么说不太对,准确来说空间里残缺的那颗种子是我的一部分。”
“居然是这样,难怪蜘蛛体内的种子都残缺成那个样子,你还能恢复如初。”
“这位先生,我是银杏,是月月的新植物。”
植物间相互打招呼,不为别的只为炫耀自己的主人。如果主人是同一个的话炫耀的就是自己与主人的亲密度了。
银杏刚才的话看似打招呼,实则在透露他能叫主人月月这一亲昵的称谓。
宁拂淡然一笑,绯唇微张:“我是睡莲,月月给我起名叫宁拂,我现在的身份是她的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
他当然知道男人没有名字,故意提出来膈应膈应对方。丧气一扫而光,主人显然更亲我。
这一局,银杏败了,他没想到宁拂居然拥有自己的名字。幽怨的眼神落在女孩身上,突然不想当绅士了怎么办?
考虑到林月还在睡觉,两人自觉收起声音,看向窗外。
鹅毛大雪纷飞,吹乱了世界原有的脚步和轨迹。
京城某处研究院,门外站着不少异能者和普通人。他们用冻得通红的手敲打着研究院的大门。看守此处的士兵人手不足,拦不住泱泱人群。
他们用力拍打铁门,齐声高呼:“请研究院给我们一个解释!请研究院给我们一个解释!”
在这些人看来,突如其来的大雪是研究院造成的,自然要问个清楚。守卫一步步后退,只能大声呵斥让他们后退,效果微乎其微。
“博士,他们快守不住了,我们该怎么办?”
助手眼里闪过惊慌,打颤的双腿扶着旁边的栏杆才堪堪站稳。
为首的人推了一把眼镜,皮肤因为长时间没有照射太阳而毫无血色。骨节分明的手不慌不忙地拿出纸巾擦拭手指。
“设备停了吗?”
“已经停了,先前观测到云层和空气有变以后就安排冰系异能者逐步停止制冷了。”
“嗯,火系异能者招募得怎么样了?”
“因为报酬丰富,所以比起冰系异能者也不遑多让。只是……”
“继续说。”
“有一小部分报了名的被外面那群人威胁后放弃了。他们坚持认为这一切都是我们造成的,所以要我们给个说法。”
“一群无所事事的废物。”
他将纸巾规规矩矩地叠成方块,扔进垃圾桶后转身离开了。
留下助手眼冒星光,宋博士就连嘲讽人也这么帅,年纪轻轻就掌管了研究院要是我能……
与他在一起就好了。
这番遐想下,柳诗的脸颊染上了红晕。缓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我不是来问怎么应对他们的吗?话题被带偏了,院长肯定又要骂我了orz
一想到要面对脾气火爆的院长,她整个人的身形都耷拉下来,同样都是研究院的管理者,怎么脾气差那么多呢?
京城的闹剧在不断上演,完全没有影响到离它不远的x市。
林月一觉睡到了午夜,睁开双眼时,只有白虎还在她的腿上卧着,银杏没了踪影。
脑袋下方传来阵阵温热和搔痒,低头看去居然是跟白虎身型完全不匹配的毛绒大尾巴。唔,好舒服啊!
忍不住抱着它蹭了蹭,熟睡的白虎也从中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
“嗷”
见女孩醒来,它收回尾巴,在怀里滚了一圈后舔起了自己的爪子。她摸了摸脑袋,嗓音中带着些慵懒,
“你知不知道你主人去哪了?”
小家伙似乎听懂了她的问题,停下舔舐爪子的动作,点点头。
“他去哪了?”
“嗷!”
(就在外面!)
它面朝车窗,定定地看向外面。在林月看来则是一片朦胧,黑夜中弥漫着雾气,结起的冰霜多到连车窗都被卡死在其中。
“车窗怎么打不开?”
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