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做梦都没有想到钱会被偷了,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了,耳朵也嗡嗡作响,不知如何是好。凤凰搂着我肩膀安慰我,安表哥则一直数落我,说他都提醒我了还不小心,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这不是太兴奋有点得意忘形了吗?再说了我现在也很自责,为什么还要一直说我?他找了间店铺让我们坐着,给我叫了碗米线吃,我愧疚的抠着自己的指甲不再说话,情绪低落到了极点,这时凤凰拍拍我的手说她要出去一下。
安表哥叫了一声:“你别乱跑啊?长这么漂亮小心被人贩子拐走了。”
凤凰回头说了句:“我就在这旁边买瓶水喝,不走远。”说着便走远了。
我们都以为凤凰只是单纯的去买水了,殊不知此时我们眼中美丽柔弱的少女一改先前的娇弱形象,冰冷凛冽的气息看不出任何表情,她疾步消失在人群中,几个转身来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小巷里,这里有杂七杂八的人群围着一个老阿婆在算命,老阿婆手里拿着一把用彩色硬纸壳剪成的命签,上面用圆珠笔画上了一些牛鬼蛇神一样的画,阿婆眼睛半眯,口中咿咿呀呀念着她自己才听的懂的咒语,周围的信众一脸诚意的听着她唱诵。
穿过巷子便来到一大片用木板搭建的棚子,由于小镇周遭地下埋藏着丰富的煤矿,也吸引了一些外地老板前来开采,所以这里住的都是来自周边镇上的挖煤工,他们有的爱干净会把脸洗干净见人,有的则根本不在意这些,只见他们从头到尾都被煤染黑了,只剩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闯入这里的不速之客。
凤凰冷眼扫过这些人,他们有的好奇的看着她,有的开起了带颜色的玩笑,有的则无视她继续包头睡觉,有的三五成群围着打牌,直到走到其中一个相较大一点的木棚,里面传来激动的谈话声,他们正在谈论轻松的从一个小姑娘兜里拿到了他们快一个月的工资,毕竟下井这种危险活,挣得比一般人多几倍,但开采的黑老板安全措施并不完善,死人的事时有发生,这里临近集市,他们几个便成了集市上的惯偷。
他们一共三人,二十左右的年纪,见到凤凰进来先是一愣,随即其中一个附耳对其中两个说了什么,恍然大悟的看着凤凰:“小妹妹,你有什么事吗?”
凤凰面无表情的白了他们一眼,冷声说道:“你们拿了什么心里有数。”
其中一个高个一听这话,无辜的看着凤凰:“小妹妹,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会被人把舌头拔了的。”他还做了个把舌头的样子。
另一个则无视他的伙伴,用手肘碰了旁边那个人,两人意会了一番,慢慢向凤凰靠近,表情猥琐:“小妹妹,来都来了就玩一会儿再走,等下哥送你回去。”
这时先前说话的那个人急忙拉住这两人,劝道:“你们俩干嘛?大白天别惹事啊?”
猥琐男甩开同伴的手:“大白天又怎样?她要敢叫我就弄死她,到时候往废井里一丢,谁他妈能知道?”他这里指的废井是已经被开采后废弃的煤矿洞,深不见底,根本就没人会下也没人敢下。
那个良心未泯的又想拉他猥琐男,却被狠狠揍了一拳:“季才,别给我碍事,怕就给我滚出去。”
凤凰心下暗想,那个最先说话的季才还算有点人性,还有得救,而这二人沆瀣一气死不悔改还想侵犯她,明显就是集市上那两个划包的人,这种人留在世上只会把粮价吃贵了,她想直接拧断他们的脖子,可正如他二人所言,大白天的她不能这么干,她要低调的处理这件事,还能给他们点教训。
猥琐男见凤凰听了他的话也不跑,便试探的靠近凤凰,仔细的打量的她的脸,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兴奋的说道:“能睡上这么漂亮的姑娘,老子就算今天晚上见阎王都值了。”他说着手就朝着凤凰的肩膀抓过来,只是他做梦了没有料到,他会比见阎王还爽,只见凤凰极快的两个手指拧住了他的手腕,随即一扭一扯,他的一只右手从手腕处连皮带肉的被扯了下来,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发出,凤凰一个闪身,他的另一只手也被用相同的方式取了下来。
另一个猥琐男被此情景吓到,但反应过来的他立马转身翻出了一把一尺多长的杀猪刀,彼时的西南并不太平,小部分人出门在外都会备上一把这样的刀防身。他颤巍巍的拿着刀向着凤凰刺过来,凤凰躲都懒得躲,一把抓住刀刃他便再也无法抽回来,凤凰夺刀成功,一个旋转握住刀柄,对着那男的膝盖处挑了几下,他立马抱着膝盖发出了猪叫声。凤凰直接挑了他双腿,不直接砍下来是因为她知道偏僻的小镇医疗条件有限,怕他过早见了阎王,得留着他在世上赎罪。
她上前把二人之前偷走的钱拿好放进贴身的包里,转身看着角落里被揍了此时看着她瑟瑟发抖的另一个人,缓缓蹲下身子看着他。也许是他刚才曾两次出言想救她,所以她的表情柔和了许多,看着他低声说道:“季才,你记得日后要做个善人,送他二人去投医,顺道告诉派出所他们偷盗的事,就说他们偷了当地人的钱财,被家族人报复了。”此时恐慌的季才疑惑的点点头,凤凰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满是煤灰的木棚区。
地上的二人痛的接近休克,季才回过神来赶紧将那二人扶起来坐好,一个一双手没了,鲜血直流,另一个虽说腿还在,但膝盖上也被血浸透了,地上所见之处都是血污,他见自己一人无法送二人去医院,只能跑出棚子大叫救命,不一会儿便来了十几个挖煤工帮忙抬着二人去医院,而他也完全按照凤凰所说一字不差的找了派出所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