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肩膀上的痛苦时还要忍受小伙伴们的各种嘲笑。
凤凰突然一下子弹起身激动的看着我提议:“我们去挑水吧?”
我一听很不情愿的盯着她看,她拉过我的手笑眯眯的讨好我:“水我来挑,你给我带路就可以了,我们就当去玩,好不好?”
这么说,我不答应好像也不太合理,她毕竟是客人,我怎可拒绝她的好意呢?于是凤凰挑着一挑大桶走在后面,我提着一个装满零食的小包走在前面,在爷爷的笑话中往挑水的地方走去。
水源是一条险峻的溪流边上的悬崖处的一眼山泉,距离家也就半个钟的路程,途中经过一条两边是茂密松树林的羊肠小道,道路甚是崎岖,我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凤凰笑眯眯的跟在我后面。
路上行人遇到都会说一句我的小包真漂亮,装的什么好东西,我笑着说不告诉他们。
到达泉水池的时候凤凰坐在一边的石阶上乘凉,她不客气的指挥我打水,我顺从的一边用水瓢往桶里灌水,一边唱着欢快的歌,凤凰笑眯眯的看着我,我也笑眯眯的看着她。
来挑水的叔伯婶婶哥哥姐姐们个个都夸凤凰长得太漂亮了,问她有没有许了婆家,没有的话帮她在我们村里就近找一个,说这样她就可以经常跟我一起玩了。
我激动的拍手叫好,凤凰礼貌的回绝他们说不用,她们那里崇尚自由恋爱,她想过几年再考虑。
挑着水往回走的时候,我们在溪流旁边的一块歇息的平地上暂停,凤凰放下扁担东张西望,突然她激动的叫起来:“宝玉,你看我看见什么了?”
我顺着她手指的地方一看,刚好是我们站的上方斜坡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野生榛子,饱满的果实让人一看就想把它摘下来带回家。
凤凰不等我惊讶就激动的直接爬上去摘了榛子往衣服兜里放,榛子和板栗这些坚果在我们这边倒是常见,但这么激动的凤凰我倒是头一次见。
我赶紧顺着爬到她身边,榛子树只有一米多高,我帮着凤凰摘了许多,她衣服兜装不下她就往我的兜里装,然后是我的小包里,直到我们俩身上能装的地方都塞满。
她一转头看着地上那挑装得慢慢的泉水诡异的说:“要不我们把水倒了?”
我一听立马拒绝:“不要,好不容易你才挑下来,而且家里是蓄水,这个是山泉,很好喝的。”
凤凰只好放弃这个疯狂的想法,乖乖的挑着水往回走,我则满意的跟在她后面开心的哼着小调。
凤凰突然又说:“明天要回学校了,不然我们明天再来,我刚才看见不远处还有板栗呢。”
我不理解她为什么那么喜欢榛子,这玩意儿又难咬开,吃又吃不跑,浪费时间。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她又说:“宝玉,我们挑水回去又来好不好?我们带个大点的包?”
我看了一下手上的电子手表,已经五点多了,太阳也快落山,再回来肯定太晚了,晚上指不定路上会有蛇,于是便说道:“等下回来太晚了,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下个星期放假再来摘好不好?”
凤凰失落的应了一声:“好吧,我们下个星期再一起来。”
我听了她的话心里暗暗高兴,她下周又跟我一起回来,真是太棒了。
想着介绍婆家的事,我开口问她:“凤凰,你将来长大了也找婆家在我们这里好吗?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
也许那时候的我们对于两个女孩要永远在一起这种想法,唯一的途径就是嫁在同一个地方。
凤凰走在前面,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她轻笑:“你有时候好蠢,难道跟我在一起就只能嫁到你们这里?你没想过嫁去我家那里?”
我听完害羞的笑着解释:“我只认识你,你的家人我一个都不认识,有没有哥哥弟弟什么的介绍给我?而我就不一样了,我有一堆堂哥和表哥,只要你愿意,我把他们全部叫来让你选。你看上谁将来成婚了,我们还可以天天见面,你要喜欢我还可以去跟你一起睡。”
凤凰哈哈笑出了声:“成婚了你还想跟我睡,不怕你的堂哥表哥撵你回家?”
我傲娇的来了一句:“他们敢,我叫爷爷敲断他们的细脚杆。”
凤凰又说我蠢“你敲断他们的腿我岂不是要伺候他们一辈子?”
她这么一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我俩一路上说着话很快就到家了,到家后我们帮着爷爷洗菜做饭,成季表哥回来后我们一起吃饭,然后帮着收拾餐桌。
晚上我和凤凰收拾需要带去四姑妈家物品,成季表哥说明天一早他来叫我们,他们村要一起返校的同学很多,说好了大家一起走路去学校。
听到要走路去我顿时觉得怕了,四十多里山路要走起来确实不容易,如果跟着大家走大道可能绕得更远,看着收拾好的两大包行李,我开始担忧明天要怎么办才好。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凤凰见状只能开口问我:“你干嘛睡不着?”
我转过身对着她问:“你走过最远的路有多远?”
她想了想回我:“就这次跟你去放羊,然后,就是下河边玩水摘梨,去坡上看落日,好像就这些吧!”
我记得开学以来我就走过两次,早上九点出发走到下午六点多才到,被老师同学笑话我裹了小脚走不动,还连累一路上等我的桂花也被嘲笑,看样子明天又要连累凤凰被嘲笑了。
我低声给凤凰提个醒:“凤凰,明天我们要从这里走到学校去,你行吗?”
凤凰不带思考就回答:“应该行。”
我暗自想着她从来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肯定走起来也跟我一样慢,指不定我们俩刚好可以作伴。
突然她伸手摸我头安慰我:“早点睡,不是还有我吗?你要是走不动我们就在路上拦车不就好了。”
她这么一说,我想着反正走不了也得走,学校肯定是必须要去的,与其心烦睡不着,不如早点睡养精蓄锐明天早点出发早点到。
然而第二天我们一直睡到九点多成季表哥来叫起床,他在房间门口大叫:“宝玉,大家都要走了,你还在睡?赶紧给我爬起来。”
在他的咆哮声中我连脸都没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