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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案(2 / 3)

左腿抖几下换到右腿,右腿抖一会儿又换回左腿,循环往复,一刻不停。

“我过去的时候发现门没有锁,村里前天不是交代我们晚上要锁门吗?我看到门没有锁的时候,我心里就觉得只怕不好,开门以后果然就……”向群开始有点语无伦次,出现了一些重复的无意义语句。

他露出有些紧张局促的表情:“李警官,我跟你说实话,我年轻的时候也在外面混过,见过的事蛮多,但这种情况我真的还是第一次看见,我进都不敢进去,跑到外头才敢报警。”

李业表示理解,现场确实很血腥残忍,普通人看到觉得害怕也是正常的。

和向群谈完,李业又进了现场。

跟着来了个年轻警员,毕业后就来了泥塘镇,从来没见过这种场,李业就没让他进来。

徐春华被人从后背直插进了心脏位置,血喷溅出来,染红了半间屋子,凶器是一把尖头菜刀,被丢弃在尸体附近,堂屋角落有一堆切到一半的猪草,周围没有刀,估计凶器就来自那里。

他戴上手套,摸了摸尸体,已经完全僵硬,又掀开衣服,腰腹部有尸斑,按压几乎没有褪色,改变姿势后原有尸斑也没有消失。

这是一具至少死亡12个小时的尸体,也就是说昨晚七点左右,徐春华就已经遇害了。

虽然离开一线刑警岗位已经几年了,但简单判定尸体死亡时间的办法就像他的本能一样,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失去。

根据向群的说法,他是昨天天擦黑的时候回的家,没办法,果树必须要打理,不然明年瓜果能力不行。

他回来的时候,徐春华开着门在剁猪草,他们还打了个招呼。

其实向群也嫌疑很大,他是昨天最后看见徐春华的人,也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他的话并不一定是真的。

可徐春华遇害的时间点也很特殊,天已经黑了,她家的门又没有关,昨天出事的人都是夜里出过门的,罗子平特意嘱咐晚上关门,也不是为了吓他们,本地有说法,鬼是不能进上了锁的门的。

到底是人做的,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做的?

这正是李业请罗子平过来的原因。

李业给罗子平打完电话,突然有个老太太轻轻扯了扯他。

李业转头,看见住在徐春华屋后坡上的邻居。

老太太冲他使眼色,带着他去了房子角落。

“警官,春华是个好人,平时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分给我们一点,除了有点泼没什么别的,我们和她关系都挺好。”

“但是啊,向群和她,有些事。”

听到这里,李业来了兴趣。

老太太继续说道:“最近他们有些矛盾,春华的鸡是散养的,没有拦着,经常跑到向群家的菜园里去,向群找了她几次,春华也围了网,但一般的网啊,拦不住她家的鸡,他们两个就吵。”

她朝向群家的方向看了两眼,压低声音:“这其实不是鸡的事,我看向群只怕是想报复一下。”

李业已经听得眉毛皱成了一团:“报复什么?他们以前还有恩怨。”

老太太神神秘秘:“这个事知道的人不多,还是春华她妈在的时候告诉我的,向群年轻的时候混得很,年纪大了还没讨到媳妇,当时春华已经守了两年寡了,他爹就想到了春华身上。他们愿意帮着一起照顾公婆,几十年的邻居了,也不想看他们没了儿子受苦,春华的公婆呢,也希望春华能改嫁,当然没有意见。”

老光棍娶个守寡的女人,搭伙过日子,谁也不嫌弃谁,这种事在以前还是挺常见的,春华没有孩子也没有娘家,他俩要是能成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可春华不干啊,向群自己去和她说了好几次,春华怎么说就是不干,后面好几年,两家人都怪里怪气的,我们还以为是他们闹矛盾了。”

“就为了这件事?”李业不能理解,一桩喜事没谈拢,也不至于几十年后要杀人。

“你不知道,向群现在的老婆也是他爹介绍的,两个人关系不好,生了儿子他老婆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结婚十几年,就当了十几年的鳏夫,之前不想嫁给你的人还在你旁边晃,你心里舒不舒服?”说完老太太还翻了个白眼。

李业还是觉得不至于,但向群本来就有点嫌疑,讲不清楚,他只能希望罗子平的到来能带来另一个可能性。

罗子平来得比想象中更快,他半路遇到了村委,坐人家的小电驴过来的。

李业给他大致说了一下现在掌握的信息,就带着他去了现场。

罗子平先是仔细看了看大门上的镇宅符,又拿着罗盘在屋里走了一圈,随后拿出一小瓶液体抹在眼睛上,对着徐春华看了一阵。

擦掉晚上的水渍,他对李业说道:“和我一起去见见向群吧。”

“这是怎么回事,道长?”李业不明所以。

“人应该是向群杀的,但他自己不一定知道。”

李业依旧云里雾里。

见到向群,罗子平率先问道:“你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天刚擦黑的时候。”

“回来后做了什么事?”

向群被他问得有点迷糊:“就是做饭吃饭喂猪喂鸡这些每天都要做的事啊。”

“昨天下午村里来发符,你收到了吗?”

“没有没有,我那个时候还在外面。”他否认。

罗子平的问题并没有停:“你昨天洗澡了没有?”

“洗了呀,我昨天在地里翻了一天的土,不洗澡怎么行?”

向群回答得不假思索,罗子平的下一个问题也接踵而至。

他指着向群的裤脚:“那你的衣服上为什么会有泥巴?”

向群顺着他的手指,不可思议地低下头,看见一道道干涸的黄泥像火焰一样攀着他的腿。

“我昨天穿的就是这身衣服。”

他愣愣地说出这样一句话,条件反射似的弯腰伸手,想拍掉腿上的痕迹。

随着他的动作,家居棉服的领口豁开,隐约的腥臭味从里面传来。

罗子平一把扯开了他棉服身前的扣子,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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