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禁,忽然弯腰。
刹那间脸与脸间只一拳的距离。
乌云将月亮藏匿,她却突然抬手,指腹将他的脸上那块不知何时出现的烟灰轻轻擦去。
她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
人来人往又烟消云散,暗涌浮动。
她不敢说,于是这个夜,无人知晓。
…
晚风沉闷,呼在脸上的全是白日积攒的热气。
走出浴室,宁月微打开空调,调控合适温度,然后打开电脑点开邮箱,斟酌着编辑了大篇文字,最后明确拒绝了戚菀的邀请。
自古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戚菀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摄影师来说确实是一个绝佳的选择,但选择了她就意味着自己接下来要离开南城。
宁月微看着这座她已然熟悉的城市,想起先前那个趴在桌上睡得安然的人。
显而易见,她暂时还舍不得离开。
错过了这个机会其实也无妨,只是前路坎坷些罢了,她本就是这样一路跌跌撞撞过来的。不附庸谁,她依旧可以走得很远,哪怕行程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