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库洛洛却出声打断了众人,“派克诺坦,你再问一次……就问她隐瞒了什么。”
派克诺坦脸色闪过一瞬迷惑的神色,但很快就领悟了库洛洛的意思。
“不管她藏了什么秘密,这个问题都可以让她坦白出来。”
洛可可紧紧攥着拳头,心跳开始加速。库洛洛还没打消对她的怀疑吗?她到底露出了什么破绽?
她到现在都没弄清楚第一天是什么原理让派克诺坦的能力在自己身上失效。万一那时只是关键词不对呢?
这种大面积覆盖可能性的暧昧问题要是奏效了怎么办?
然而,她眼睁睁地看着派克诺坦的手又伸到自己面前,却想不出脱身的办法。
……‘噗通噗通噗通’洛可可听见自己的心跳越跳越快,派克诺坦的脸色则越来越严肃。
“和上次一样,问不出来。”派克诺坦终于开口了。她意味深长的瞥了洛可可一眼,“她知道的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多。但我始终无法窥探。”
洛可可松了口气,看来派克诺坦的能力似乎真的对她不起作用,只要她不说就没人会知道她‘真正的秘密’!
库洛洛没再说话,点点头算是默许了飞坦和信长间的打赌。
于是,洛可可看着信长将硬币抛向空中,又打着旋从最高处落下。
这一瞬间,她的心提到了半空,必须听从命运的安排吗?
哈!
命运又是什么呢?
鬼使神差般她抢先伸出手,一把攥住了正落到半空的硬币。
信长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呵斥了一声跟着就要作势拔刀。
飞坦却抬手先一步制止住了他的动作,对洛可可命令道:“别动。也别松手。不然,这只手你就别想要了。”
“飞坦,你什么意思?”信长的火噌噌直冒,一脸如果飞坦的解释不能让他满意,那就后果自负的表情。
“硬币在她手上,我们管我们继续。你先选好了呢。”
信长收回刀,没多想就做出了选择,“反面!”
“正面。”飞坦随后冷冷的宣言。
这下洛可可顿时觉得手心里的硬币像长出刺般变得十分扎人,到底会是哪一面呢?
她紧紧地握着硬币,连指关节都有些发白了。
侠客和芬克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起哄道:“飞坦,要不要赌她会不会松手?”
“她不松手怎么办?”
不松怎么办?
洛可可自己也不知道,动手前她根本就没考虑这么多……
飞坦却根本不在乎她的纠结,不容反驳的命令,“把手摊开。”
飞坦的拷问已经在洛可可的潜意思里刻下了绝对服从的印记。她终于放弃最后的挣扎,缓缓摊开了手心。赫然出现的是画着十二只脚的骷髅头。
“正面。”侠客看了一眼大声说出了答案。
“她归我了。”
“信长,团里的规矩这样就没办法了。你运气不好。”芬克斯也安慰了两句。
“我运气哪里不好了?等下去赌场让你见识见识。明明是她运气差!”信长夺过洛可可手里的硬币重新抛了一把,“看!反面!”
侠客凑近飞坦一边说话一边对着洛可可指指划划,“飞坦,她的能力真挺有趣的,我想到几个实验……”
库洛洛则一脸深沉地观察着洛可可,看到她不甘心又无可奈何,沮丧又不安的表情终于开口了。
“飞坦,别弄死了。”
洛可可心头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飞坦压低了声音,“团长命令吗?”
“啊啊。其他的随便你。”
库洛洛说完重新坐回高台顶端,似乎又翻开了手里的书。
信长有点幸灾乐祸,捅了捅飞坦,“听见没,团长命令哦。”
洛可可终于手掌一翻,硬币轻轻从指尖滑落到了地上。这个是自己造成的命运吗?
“对了,她要住在哪里?”芬克斯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让她一个人住8号的房间?谁盯着她?”
“就这里也可以啊。顺便让她先收拾干净自己弄脏的地方。”信长指指之前洛可可吐的位置。血迹已经干了,留下一片暗红色污渍。
“难道不是和飞坦住在一起?”侠客理所当然地说道,“这样方便观察嘛。”
飞坦还没有表态,信长又感叹道:“真可怜。日夜都要对着飞坦吗?”
“应该不会坚持太多天的。”芬克斯立刻接了一句。
“就算是有那个自动恢复能力吗?”
“要不要打赌?”
“来啊。谁怕谁。”
飞坦无视已经开始压筹码了的信长和芬克斯,对洛可可勾了勾手指,“过来。”
他的房间在一楼最深处,通过内部楼梯连接着地下室。
第一次洛可可被敲晕后直接关进了地下拷问室,第二次她从拷问室里出来根本没有余力去观察,这时第三次才终于看清了房间内部的样子。
四面斑驳的墙壁和一台巨大的电视连接着几部不同的游戏机直接搁在地上,到处丢着各种游戏软件,似乎还有不少书和画册夹杂在里面。
飞坦随手指了指一处墙角,言下之意那里就是洛可可容身的地方。
洛可可自觉地过去坐好,窥视着飞坦似乎还算心情不错,赶紧提出了问题。
“我的背包呢?我饿了的话去哪里找吃的?你要拿我做什么试验?”
“话太多了。”飞坦看到她闭上嘴,才幽幽地道,“背包扔了。我会做什么你到时候就知道。你要吃东西?”
这两天洛可可最后吃过的东西是飞行船上的那半包爆米花,现在早就饿得头晕眼花了,听到飞坦最后的五个字立刻就用力点了点头。
“啧,麻烦。”飞坦抬了抬下巴,“自己去找,有什么吃什么。”
洛可可顺着他比划的方向看过去,电视机前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里似乎混着食物包装袋的样子。
她开始扒拉起那堆小山一般的杂物,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