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和西索、洛可可汇合到了一起。他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转了一圈后,有点奇怪地问道:“洛洛,发生什么事了吗?”
“……被强迫跳飞机算不算?”
“飞坦和芬克斯带你回来的时候应该跳过一次了啊?”
“这又不是跳着跳着就能习惯的!”
洛可可的脸色依旧铁青,甚至青得有点发白,她每说一句话胸口都在不停地剧烈起伏。
“洛洛,你是不是不舒服?海里太冷了……”
侠客伸手想要把洛可可也拉上来,他脚底下的两个人就好像不知道疲倦一样始终保持着浮游的姿势。
真是个残忍的世界。
洛可可摇了摇头,小心地不去看面前的那两个人,“侠客,这里是哪里?”
侠客站直身体张望了一下,“应该落在大陆间的海上了。”
“离、离陆地有多远?”
“看不到海岸线,可能有段距离。”
他们说话间,西索又将附近漂浮的东西都粘在了一起,组成了一块足够容纳三个人坐立的‘小陆地’。
“上去再说”西索一把将洛可可先托了上去,随后双手一撑也坐到了上面,然后看向侠客,“要过来吗?”
“好。这个也快坏掉了呢。”侠客说的很轻松,顺势跺了跺脚。
洛可可终于忍不下去了,虽然知道这些话没有意义却还是决定说出来。
“侠客,他们还活着。”
这不是侠客第一次从洛可可嘴里听到类似的话了,而上一次她说完后差点被飞坦掐死。
于是,侠客蹲下来很认真的回答,“洛洛,带着他们会拖累我们的。”
“西索可以把这块地方再、再弄大一点……让他们也、也上来。”
西索没有发表意见,看起来就好像洛可可怎么说他就会怎么做一样。
“那他们也会在半途死掉的。你会看到他们临死前的样子,洛洛,相信我,那不是什么值得看的东西。”
“……我……我可以治好他们。”
“你现在能发动能力吗?”
其实不用侠客提醒,洛可可早就发现自己已经精疲力竭了。左手臂上的伤被海水浸泡得发白,麻药被洗掉后更是钻心的疼痛。
但是……
“我过一会就能恢复!来得及的……”
“洛洛……如果我们带上了他们而你最后没能来得及救他们,怎么办呢?”
侠客的话虽然冷酷却是事实。但洛可可再次坚定地摇了摇头,“如果、如果我尽力了,做不到的事还是做不到,那也没有办法。”
“……好吧。你别后悔。”
一旦插入的天线不是那么容易拔掉的。
侠客咽下了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洛可可其实也早就清楚这一点。
至于洛可可为什么不说,也许是为了维护他能力的秘密,也许只是不愿意承认……
先跳上‘小陆地’,然后等西索继续找到几块飞艇残骸拼凑到一起后,侠客就让那两个人也爬了上来。
洛可可先过去查看了一下,他们身上居然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侠客,你是怎么跳下来的?”
“记得我说过飞船破破烂烂的在暴风雨里撑不住吗?”
“嗯。”
“所以,为了防止不测这种飞艇上都有数量不少的降落伞。”侠客指了指海面上漂着一块布,“当然有些打开才发现不能用,不过可以用的也不少呢。”
“这么说,还有其他幸存者?”
“放心吧。船上装着黑市的货,帮派的人会找过来的。”
看到洛可可脸上紧张的神色略微缓和了一点,侠客最后又十分肯定的补充道:“天气恶化得太快,就算你没打破飞艇,船迟早总是要坠落的。而且赶在暴风雨到来之前,跳伞得人也避免了被卷进狂风里呢。”
洛可可当然明白这个结论是侠客为了减轻她的心理负担特地说出来的。
但不管事实如何,这真的让她好受了许多。绷紧的弦一松,说话已经有点结巴了的洛可可就再也坚持不住了。先是‘哇啦哇啦’的一通狂吐,接着就倒栽着晕了过去。
侠客把洛可可安置在最中间的地方,打开手机确认了下方向。
“最近的陆地在那个位置,不过要去港口的话就有点远了。这次可能需要先给她找个医生才行呢。”
“附近有什么城市吗?”
“天空竞技场。穿过两片森林就到。”
大雨已经停歇,海天之间出现的第一抹阳光照在了几人湿透的身上。
西索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看向侠客指的地方,“那就先去天空竞技场吧我在那里有个房间”
芬克斯从女人堆里支起身体,侧耳听了一会。
上下左右的房间里传出各种各样的声音,却唯独没有飞坦的动静。
“喂,跟我一起来的人呢?”
“唔嗯?”娇滴滴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倦,“在地下游戏场吧。”
“带我过去。”
“才不要呢-----”说话的女人抬起头抱怨,“留在这里继续玩嘛。”
另一双白花花的手臂也攀住芬克斯的胳膊摇晃,“就是呀,那里阴森森的一点都不好玩。还是让我们多陪陪先生啦。”
但她们越这么说芬克斯就越不耐烦,干脆推开身边软乎乎的躯体直接爬了起来,手上还掂着几枚宝石,“谁带路这些就归她。”
凡是妓馆背后必有关照的组织,芬克斯倒是无所谓闹不闹事,可如果不小心打搅到飞坦的话……
还是那个高个子女人第一个跳下床从芬克斯手里接过了宝石,“我带先生过去。不过,那些游戏我可不能陪先生玩喔。”
大步走过幽暗的廊下,芬克斯闻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血腥气。
虽然不浓但也不至于淡到可以让人不在意。
领路的女人显然也察觉了,捂着鼻子停在了一扇门前,“就是这里了。您的朋友应该在里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