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
怎么可能不后悔!!
洛可可觉得自己简直蠢得无药可救。
如果能早一点猜到伊尔迷念针还有这个用处,就总会有办法回避这最糟的状况——
她被拖到了床上。
只是一般正常的肢体接触并不会触发身上的机关,然而……
洛可可看着飞坦一言不发地撕开床单,再动作娴熟地将她的手脚都固定到床柱上。他的捆绑很有技巧,只用几根布条,就让人彻底丧失了自由。
而居高临下的姿势,也让洛可可清楚地看见了暗金色眼睛里的嘲弄和报复。
“你不是旅团成员了呢。”
飞坦的指尖抚过她肩头因治愈力的作用,已有些淡化了的蜘蛛纹身。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实物,衔尾蛇只剩下了一条,留着个蜿蜒的S形轮廓。
“要说实话吗?还是——要等受不住了才肯说?”他的手指慢慢向下,“你可以试试看呢。”
……洛可可觉得全身像被带电的鞭子猛抽了一下,冷汗和疼痛瞬时从每一个毛孔中喷出,让她忍无可忍地挣扎起来。
“唔——”
每一寸被他碰到的地方都生出了针扎般的刺痛,洛可可迫切地想要摆脱贴在皮肤上的手。
可不管她怎么努力,那只手越探越深,把针变成了刀子,开始切割最细嫩的部分。仅仅只过去几分钟,洛可可的后背上就满是冷汗了。
飞坦松开手,转而按住她因为咬得太用力而已破皮流血的嘴唇。这个动作似乎是被念针判定为了正常。洛可可安静下来,任由他一圈又一圈的摩挲。
直到飞坦重新弯下腰,洛可可才从短暂的休憩中醒来,再次痛苦地绷紧了身体。从她的嘴唇上,飞坦尝到了草莓蛋糕的香甜味道。但只是浅浅的一个吻,洛可可的喉咙里就发出了压抑到极限的呜咽。
在地下室里,飞坦听洛可可叫过无数次的疼,过去的哪一次都不曾让他停手。可现在他想要不管不顾地继续,竟奇怪的有了些许顾忌。
“还不告诉我吗?”飞坦俯在洛可可的耳边蛊惑,“你只要坦白,我就替你拿出来。”
“对……不起,呜呜——飞坦……对不起……”
听到她混着哭泣的道歉,飞坦很难形容心里的感受。
被放入体内的念针会直接刺激神经,让人产生幻痛。所以,不管洛可可有多强大的治愈能力,对于这种并非来自身体伤害造成的疼痛都没有用。
只要他不停,疼痛就永远不会消失。
更因为念针,洛可可是彻底清醒的,除了硬生生地忍耐,连晕过去都做不到。
飞坦低头就能看见她脸上苦楚的表情,睫毛上沾着泪珠,眼底也布满了血丝,黑色的长发粘在额头上,一缕一缕衬得皮肤雪一样的白。
他曾用24小时去验证过洛可可有多怕痛,但也同时了解到她有多固执。
想要撬出深藏的所有秘密,用到的手段一定会惨烈得让她再也无法复原。
“是对你——这么重要的人吗?”
飞坦的视线移向洛可可握紧的拳头,指甲早就戳进了手心里,留下弯弯鲜红的月牙。这让他冒起了股无名火,顷刻便把那点不知所谓的顾忌烧得烟消云散。
……每一次用力,床架子就会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悲鸣。
洛可可到底还是惨叫了出来。撕心裂肺的声音甚至让飞坦不得不用布堵上她的嘴以免招来麻烦,但就是这样她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直到黑布上泛起可疑的暗光,飞坦才回过神来,发现她反复不断咬破舌头,无助地在用一种疼压住另一种痛。
“你究竟想我怎么做?”他终于停了下来,嗓音沙哑。
吐出嘴里的血,洛可可含糊不清地哽噎,“求你……飞坦,我求你……”
她抓住机会几乎是不停地哀求,甚至血呛到喉咙里让她剧烈地咳嗽起来也没有停止。
“飞坦……我真的受不了——咳、咳!求求你,飞坦……”
“不用求我。说你要什么。”
“拿出来……飞坦……帮我把那根针拿掉……”
混乱中洛可可的话等于承认了她根本就知道,可飞坦已经不想去追究了,因为她说的是’把针拿出来’而并非要他离开。
松开绳索时,洛可可的手脚已变得冰凉,连手指都有点僵了。
飞坦让她趴在床上,用念气沿着背脊到脖颈仔细地确认了一遍。
“在第5隆椎下面,埋得很深。我把针取出来后立刻启动你的能力,如果不能及时治愈的话,可能会造成致命伤。做得到吗?”
他难得地解释周详,洛可可只嗯了一声。
“……你动手吧。”
“不害怕吗?”
“……飞坦,我相信你……的技术。”
飞坦笑了一下,随后他的剑就像是能透视一样,没有多半厘也没有少丝毫的划开了洛可可的脖子。排山倒海的剧痛与鲜血淋漓中,银色的剑光一闪而过,念针终于被挑了出来。
洛可可反手捂住伤口,觉得全世界都亮了起来。而背后的飞坦也从上面扣住她的手,再一点一点全部包进了自己的掌心里。
侠客回到房间只转了两圈就又离开了酒店,以至于他并没有听到后面飞坦弄出来的那些动静。
探查完最新的电器店,吃了顿晚饭,再去酒吧喝了陌生小姐姐们请的几杯酒后,侠客第N次拿出手机却仍没收到催促他回去的邮件或电话,算算时间飞坦也该结束了啊。
“是在等什么人吗?”不知道什么时候隔壁座位上又换了个漂亮小姐姐。
“嗯,团队拍档。”侠客有点心不在焉
“也许在忙呢?”
“不是吧!从下午到现在了哎。”
小姐姐咯咯笑了起来,“夜晚才刚刚开始嘛。”
好像…的确…也是…没约定过时间……侠客收起手机,终于把注意力放到了搭话的小姐姐身上。
黑色的短发,圆圆的眼睛,不仅很秀气好看的样子,还散发着种不强烈但很特别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