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什么令人不愉快的东西。
直觉告诉他,这和靡稽说的’秘密’有关,但——既然她不在意,那就放到稍后再’问’吧。
而等伊尔迷移开了视线,洛可可才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靡稽想要拿来威胁她的是什么。
某个替她接听了电话的陌生男人!
她的心脏差点漏跳半拍,忙将话题往别的方向岔开,“那伊尔迷在哪里?”
“不知道。不过,老哥现在应该很空,你快一点抓紧时间,别磨磨蹭蹭的!”
“伊尔迷很空?”
这个工作狂难道不该忙着杀人赚钱,再杀人再赚钱吗?
“是啊,他……嘟——嘟——嘟——”
洛可可呆呆地看着伊尔迷擅自作主挂断电话,顺带还按下了关机键。
“伊尔迷?”
“哦,那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
回放了一遍靡稽的话,洛可可正在思考伊尔迷到底有什么事不想被她知道,中途却被当事人的举动给打断了。
伊尔迷修长、灵活的手指解开了洛可可衣领最上面的一颗纽扣。然后又勾住第二颗,似乎想要继续重复,直到去除掉全部的障碍为止。
不过当锁骨快要碰到空气的一瞬,洛可可就猛地挥开伊尔迷的手,背过身迅速地系好了扣子。可不等她再转回来,肩膀的左右两侧就各多了一只手。
把人拘禁在墙壁和自己胸前的狭小空间里,伊尔迷贴着洛可可的耳朵,问出了刚才被她强行阻挠过的问题。
“我的针呢?”
“……挖出来,扔掉了。”
“怎么做到的?”
“从第5隆椎下面,用小刀……”
“你自己动的手?”
洛可可马上点头,却幅度太大直接磕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
“很、很多血……到现在我的能力都还没有恢复。”
伊尔迷收回一只手,摸了摸她撞到的地方,“那么——身上那些呢?”
“什、什么?”
“衣服下面。”伊尔迷撩开洛可可的头发,一寸一寸掐着脖子往下摸,“是怎么弄的?”
洛可可攥着衣领,拼命想要摆脱伊尔迷探进来的手,连声音里都不自觉带上了求饶。
“为、为了还你钱,做任务的时候受了点伤……”
“那5亿?”
“嗯。”
“让我看看。”伊尔迷从背后压住洛可可,下巴蹭着她的头顶,不留任何回旋的余地。
“……不行。”
“为什么?”
“就是不行……”洛可可低着头快要哭出来了。
她觉得自己实在很没用,踢不到、挣不开、逃不掉。明明应该那么了解他们,可这种时候除了一遍遍求伊尔迷高抬贵手,其他什么办法也没有。
“可我想看看。”
脖子后面一凉,在曾经埋过念针的位置,伊尔迷的唇贴了上来。
“伊尔迷,不要。”
洛可可真的哭了出来。
委屈、伤心、害怕以及忧虑拧成了一股绳索,勒得她喘不上气。随着类似过呼吸的症状出现,她指尖发麻,站立不稳的整个人往地上滑了下去。
伊尔迷向后退了半步,腾出的方寸空间里,洛可可一手撑地,一手还揪着自己的衣服。她指关节发白,大口大口不停地喘息。
看到她痛苦的样子,伊尔迷也蹲了下来。平直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不能让我看吗?”
跪在地板上,洛可可说不出话。眼泪顺着脸颊淌进嘴里,味道又苦又涩。伊尔迷捧起她的脸,上面泪痕交错,十分的狼狈不堪。
“唉——”
几不可闻的叹息与伊尔迷的吻一起落到洛可可的眼角、鼻尖、最后停在了嘴唇上。哭得一抽一抽的洛可可难受地想要躲开,却被他卡住了脑袋动弹不得。
“和我一起,慢慢呼吸——”
恍惚中好像听见他这么说,背上也传来温柔的轻抚。洛可可安静下来,跟着伊尔迷的节奏一点点缓了过来。
可是,当肺部变得轻松、呼吸渐渐恢复正常后,伊尔迷的吻就起了变化。他不讲理地霸占住洛可可的唇,不顾对方的躲避越吮越深。
“唔嗯——”洛可可抵着墙壁退无可退,而伊尔迷已经握住了她拉着领口的手,只需些许力气就能轻易扯开。
她想起在镜子里见过的自己的模样,那是满身不管用什么借口都无法掩饰、欢爱过后才会留下的痕迹……
伊尔迷现在只是怀疑,甚至可能不过是好奇。但如果他真的看见,只要一根钉子就能轻而易举的逼她把所有能说、不能说的都吐出来。
那不是凭忍耐能够抵御的折磨。
再顾不得其他,洛可可挤出剩余的全部力量照着嘴里全无所谓的狠狠咬了下去。剧痛伴着鲜血在口腔里炸开,伊尔迷终于放开了她。
唇边染着一抹不知属于谁的血,伊尔迷脸上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张嘴。”他捏着洛可可的两颊,在强迫她张开嘴后又用手指捉住了她的舌头,“伸出来。”
洛可可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是要惩罚自己咬了他吗?
血从嘴角流下来,舌尖上却尝到了一丝甜味。
“如果能力没有复原,就不要再随便受伤了。”伊尔迷拿着个小瓶子往洛可可嘴里倒药粉,“这是揍敌客家特制的止血药,含着不要吞。”
“呜。”
“味道不错吧。是我平时用的。”
“……呜。”
伊尔迷上完药,又开始抚摸洛可可的头发。他没用什么力气,手指轻巧地捋过发丝,将那些在折腾中弄乱的地方一一理顺。
“今天真的不愿意吗?”
他的声音很温和,洗手间里的气氛亦趋于平静,洛可可迟疑着点了点头。虽然琢磨不透伊尔迷的意思,但最大的危机似乎是过去了。
“那就算了。”黑漆漆的眼睛注视着洛可可同样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