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甲,表面还有点软塌塌的,“几乎要不记得自己被你甩了呢。”
“什么意思?”飞坦也蹲下来,平视着洛可可,“我没有放手。”
“也许你抓得和以前一样紧。可是,我喜欢上你了。”她一边说一边笑着摇头,“是喜欢上了你。不是喜欢’上’你。飞坦,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继续说下去。”
“你把我从旁观者拖到了现实里,从某个时候起,对我来说就变得和别人不一样了。但是,我没有办法不去看、不去听发生在周围的事。而你让我看到、听到的那些……我原以为你不是…你不会……”
“不是?不会?”飞坦想到了什么,冷飕飕的睨了她一眼,“你在拿谁和我做比较?”
“某个我差点喜欢上的人。”
“那个在你身上留下念针的家伙?”
“但我现在怕他怕得要命。”洛可可又舒展了下手掌,握成拳再慢慢松开,“喜欢的反面居然不是讨厌而是害怕……真丢人,都怪我太弱了呢。”
“你也怕我?”
“……开始害怕了。”
四十八小时里发生的转变太多,这些话会造成什么后果,洛可可已经顾不上去在乎了。过去错失了好几次机会,今天说不定就是两个人之间最后一次心平气和的交谈,她只想明明白白地告诉飞坦自己的感受。
而她自以为是的原谅,自作多情的憧憬,简直错得一塌糊涂。
“就因为我同意用你做交换?”
“这只是契机。飞坦,普通人的喜欢……不仅仅是索取,还会为对方考虑,不会做出伤害对方的事。”
“你不愿意去?”
“我不愿意被你…们像件东西一样拿来利用。而你永远不会……像我喜欢你那样来喜欢我。”
飞坦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眼神灼灼像是要凿进骨头里,“无论你在想什么都没用,要怎么样由我决定。”
“你看,就是这个样子。”洛可可有些夸张地叹了口气,“我们的想法差异太大,不合适在一起呢。”
“我说过了,我没有放手。”
“可是,我做不到什么也不想地继续握住你的手了。”
就在她说完的同时,左手上传来一阵剧痛。飞坦看不出情绪的勾了勾嘴角,“但我握住了。”
“能放开吗?”
“不能。”
近在咫尺的脸又压近了一点。飞坦箍住洛可可的头,用舌尖舔上了她的唇,可厮磨了许久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往后略略撤开,看清了后者咬着牙关的抗拒。
“库洛洛的交易什么时候进行?”洛可可避开眼神交集,无动于衷的样子和昨天判若两人,“飞坦,在那之前给我留点治愈能力吧。每一次……你知道我会流多少血吗?”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就脱口而出了这种必定会惹怒飞坦的话,是看他冷静的样子不忿?还是要彻底斩断连系彼此的桥梁,让关系再也无法修复?
“不知道。”飞坦站了起来,在洛可可的懵懂疑惑中将摄像机对准了她,“或许应该拍下来,这样就清楚了呢。”
“我说——”
“芬克斯,什么也别说。”
“信长,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你要说飞坦,对吧。”信长将擦好的刀收回鞘中,瞥了眼地下室的方向。
芬克斯噎住,不太自然的抹了抹鼻子,“不用管吗?好像不太对劲啊。”
“要管你去……”
四周的墙壁忽然震动了一下,灰尘簌簌地从天花板上飘落,让信长和芬克斯说到一半都有些面面相觑。
“出什么事了?”
“我就说不太对劲嘛。他们在里面打起来了?”
“要是打起来的话就去看看呗。”窝金掸了掸头上的灰,“听说飞坦在小丫头手上受过伤?”
“具体怎么回事不知道,不过貌似还伤得不轻。”芬克斯也想了起来。
“去看看?”
“看看去?”
“芬克斯,信长,窝金,你们……”
“侠客也一起来嘛。敢不敢赌飞坦和小丫头谁会赢?”窝金大大咧咧地就准备过去,半路却被库洛洛喊住了,“团长——就去瞧瞧也不行吗?”
库洛洛不置可否的耸肩,“我没说不行啊。都去看看吧。小滴也来见识下飞坦的身手。”
浩浩荡荡走在最前面的特攻队员们,聚在隔音门前彼此交换了个眼色,都有点踌躇到底要不要冲进去。毕竟,刚刚才从里面传出一句冷笑。
‘你试试看,逃不逃得掉呢。’
“哇噻!真强盗。”芬克斯小声嘟囔着,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盗贼身份,“这是打起来了还是……?”
“万一看到不该看的……”
“会被飞坦无差别攻击吧?”
“怕什么,团长也在呢。”
窝金说着就要推门,没想到更大的一股力量由内向外直接撞飞了房门。他条件反射地接住跌出来的物体,不由得楞了一下。
那是洛可可,她的脸上、身上又变得伤横累累,样子竟比录像里还惨上一点。
“哇!你真和飞坦打起来了?!”
“发生什么了?”
侠客第二个开口,不过洛可可既没力气也来不及去回答这个问题。身后逼近的杀气,让她迫不得已就势窜到了窝金的背后,像只走投无路的兽竭力想要逃脱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