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姐——”赏金猎人背转过身,贴住了前面的座椅,“现在讨论这些太晚了,先想想怎么渡过眼下这一关吧。”
怎么渡过这一关?
其实洛可可并不像慌乱的人群那样担忧。因为不管怎么说,毕竟就经验上而言,她已经跳过两次飞行船了。
无论是芬克斯靠坚硬扛下冲击,又或者西索借助万能胶缓冲,概括起来就是对于念能力,仅从这、点、高度摔下去,只要运用好能力压根不算什么。再加上她还有治愈能力……
所以,真正的问题是阴谋制造这一切的家伙究竟用了什么办法,除此以外还有没有留其他后手。
“刚才没有听到爆·炸声,也没有乘务员来广播……基本可以排除掉是设备不良引起的。”洛可可也换了个姿势,透过椅背缝隙看了眼机舱前方,“那里是驾驶舱?”
“你问这个要干嘛?”
“我怀疑是自毁式劫机。”
“什么?!”
“我过去瞧瞧,飞艇本身没故障的话,说不定可以想办法安全着陆。”
“喂!小姐……”
赏金猎人到底没有站起身去拦洛可可,他看着女孩子就像走在平地上一样,飞快地穿过了颠簸的机舱。
……侠客用肩膀夹住电话,一面继续寻找着屏幕中黑发女孩的身影。
“芬克斯,这两天你见到过西索吗?”
“那个4号?”
芬克斯似乎并不太乐意回答这个问题,但在侠客又问了第二次后还是回忆了一下。
“没有。从实验栋里出来后,就只有路上碰见的那一次。侠客,我们一直在一起,你不是都知道么,突然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
“啧,少和我来这套。”芬克斯发出轻蔑的嗤笑,“侠客,他是差点杀了臭丫头,可那还不是因为……”
“洛洛根本伤不到团长。”侠客看着时间在不同角度的拍摄下水一般流过,沉下来的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凉意,“我们都知道,西索也知道。”
“有区别?侠客——”芬克斯拖长了音,“问题的关键难道不是她想对团长动手么?”
“……我们赶到的时候,西索已经切开了洛洛的脖子。”
“哈啊——?你该不会是要替臭丫头开脱,说她其实没打算扑上去揍团长一顿吧?嘛……虽然有时候团长做事确实挺欠揍的……”
侠客打断了他,“芬克斯。”
“啥?”
“这句话我录音了。”
“……!!”芬克斯立刻怪叫了起来,“侠客,我没得罪你吧?!”
“你确定?我没拆封的游戏是自己跑进游戏机里的,还有限定版的杂志上为什么会染到啤酒?”
“游戏……是阿飞说先借来玩玩没关系的。”
“那啤酒也是他弄上去的?”
芬克斯骂骂咧咧的提高了音量。
“那是我不小心打翻的,行不行?侠客,你别岔开话题。臭丫头敢那样挑衅蜘蛛,换成是你、我在场也会出手收拾她的。”
“可你不会拧断她的脖子,我也不会……”
“嗯?不会什么?”
“没什么。”
“喂!又来!”
电话里传出好像什么东西被砸出去的声音,侠客知道芬克斯看不见自己的样子,慢慢地就收敛了脸上虚挂着的微笑。
而当最后一点笑意消失后,从面无表情的金发青年身上透出了种瘆人的阴沉。
“芬克斯,我说了……没什么。”
听出同伴反常的冷漠,芬克斯停了几秒才恹恹地冷哼一声,“……没意思。”
侠客却已经在这几秒钟的时间里恢复了伪装,平淡的声线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芬克斯,我现在在Hub空港。”
“Hub空港?那是什么地方?”
“位于萨黑尔塔中部,是尤比安大陆的交通枢纽。”
“你提这个做什么?说了我也没印象,而且我又没问你在哪里……”芬克斯愣了一下,然后大声开始抗议,“啊——我知道了!你以为我是来替阿飞打探消息的?!侠客,我是那种人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想说什么就直说,少跟我兜圈子。”
侠客又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飞扬的黑发,他不自觉地就抬起头,手机从肩侧滑了下来……芬克斯的大嗓门如同是坐上了滑滑梯般飘远了一点。
“喂——怎么不说话了?我可不吃这一套啊,给点反应行不行?”
他应该是背着信长和窝金打的电话。侠客听见了熟悉的不输强化系盗贼音量的哄笑。
“……芬克斯,你好没好?窝在厕所里这么久,是拉不出来吗?”
“滚!窝金你才%?呢!”芬克斯喊了回去,一扭头再说话,声音却变小了,好像是用手捂住了话筒,“……侠客,不跟你瞎扯了。阿飞让我转告你,自己会直接去找臭丫头提到过的,那什么拐她来这里的家伙——他说只要这么讲,你就能明白?”
“嗯,我明白了。”
“啧啧,真的假的——你们打什么哑谜呢?”
“想知道自己问阿飞去。”侠客仰头枕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中央的灯,感觉眼底深处的血管正一突一突地跳动,“顺便告诉他,我在哪里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