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喜欢让自己选择想不想、要不要知道。在救生艇上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然而,在因为知道而痛苦和自欺欺人的虚假平静之间,洛可可的选择只会、只可能是前者。
“我要知道。伊尔迷,别故弄玄虚了。不管你自以为抓住我什么弱点……”
“我的念在你的身体里。”咬在耳朵上的力量变成了暧昧的舔舐,伊尔迷含住洛可可的耳垂,说话时像吞吐玩弄着一枚贝壳,“可可,你对我说……过来,我需要你。”
“!!”
洛可可漆黑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睁大,瞳孔收缩,然后缓缓地眨了一下。昨天晚上的梦不是梦,那个人也不是西索!
“是你?”她抬头看向伊尔迷,映在视网膜上的男人似乎很愉快,正餍足地舔着嘴唇。
“嗯,可可全身都是甜的。”
伊尔迷知道了能力失控的秘密?
自己对他产生了反应?!
不,不是他……自己只是把他当成了西索!
通过念针可以改变体格、样貌、声音,却无法改变一个人的习惯。亲吻时的深度,爱·抚时的触感,甚至XX时的节奏……洛可可慢镜头一样对着伊尔迷笑了出来。
“可你的技术比西索差多了。是他本人的话……我一个晚上就能完全复原。”
打击一个男人的方法有很多。其中嘲笑他不行,拿他和其他人——尤其是他认识的人做比较仅能算是最低等的一种。
但洛可可已经没有余裕去考虑这些了,只要是有效的攻击,她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施加在伊尔迷身上!然而,她似乎低估了对方。杀手静默地听完,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可可,那是因为我只有你一个人。”伊尔迷捧着洛可可的脸,仿佛捧着颗苹果。他端详着,似乎在考虑下一步该咬哪里才好,“西索的床伴比枯枯戮山上的树还多,你对他来说只是森林里的一棵……至于蜘蛛,我也调查过了。6号几乎在每个国家……每个城市都有一个以上保持关系的对象。2号……2号比他好一点,发生过关系的对象没有那么多,但也会光顾那一类的场所,并且有着某些特殊的癖好。”
“特地调查这些……你想说什么?”
“你玩不过他们。”伊尔迷的手指动了动,沿着女孩子的下颚曲线慢慢摩挲,“可可,他们每一个都经验丰富,对你只是感到一时新鲜而已。”
“你想说你不一样?”
洛可可的声音里包含着讽刺,从男人的皮肤表面划过……没有留下半分痕迹。
“是的,我和他们不一样,不会把你当成是用来发泄的玩具……可可,我爱你。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每天都像昨夜那样相爱……”
“昨天抱我的人是西索。”洛可可打断了伊尔迷,“对我来说就是这样。如果是你,伊尔迷·揍敌客,你没办法让我……兴奋。这一点,你不是也很清楚吗,不然又为什么要扮成西索的样子呢?”
她说得很真诚,看着对方的眼睛没有移开视线。而这一次攻击似乎有了效果,伊尔迷抚摸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会为你学习的。”他的眼睛睁得比洛可可的还要大,仿佛要将后者紧锁在那双空洞洞的黑眸里,“不过这需要你的配合……”
伊尔迷再次低头,语尾越来越轻,最终消失在了洛可可的唇畔。
西索从床上起来的时间并不比洛可可早多少,可这不是因为他没醒而是因为他’贪睡’。在抵达卡金以前,除了’睡’以外,奇术师显得有些无所事事。
然而念能力者与非念能力者最大的差别,或许就在体力的强弱上。
哪怕再有力量的普通人,持久力方面也比不上一个刚学会念的初心者,更何况现在擂台上—床上—的对手只是一个和Power不沾边的女人,因此当西索流露出想要’再战’的意图后,立刻就举起了白旗。
“不行了,我要回去好好睡一觉……”
“留在这里睡也一样嘛~我可以为小宝贝唱摇篮曲哦~”
“真的不必了……”
“那我送你~?”
“不用、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
“好吧~”奇术师落下一个吻在怀中人光洁的后背上,不无怀念地回想起了上一次在飞行船上做·爱的过程。
初期的引导、中期的势均力敌、后期甚至偶尔会被对方压倒。彼此的念就像两头野兽扑咬在一起,他放肆地粘住、侵·占她,而她忘情地回应、吞食他……爽到仅仅是现在想起来一些片段都会觉得饥·渴。
‘不行呢~’男人无声地抬手,将垂落的红发捋到了脑后,’不能找代替品,越吃越饿了呢~’
房门轻轻打开又轻轻关上,闻着空气中女人留下的香水味,西索从枕头底下拿出了手机……
飞行船前方是一片晴朗的天空,通往卡金的航路并无异状,正副机长也如同最听话的家犬般执行着监视与操作的命令。
侠客从驾驶舱里走出来,发现芬克斯和信长、窝金的酒宴已经到了尾声,一个空酒瓶骨碌碌地从座位下滚到他的脚边。
“啊,侠客!”芬克斯最先看见蜘蛛脑,立刻就龇牙咧嘴地笑了起来,“疗伤结束,不伤心了?”
“……你喝多了?”
“啧,才这么点量,还没尝出滋味就没了。”
“这真的是豪华飞艇?存货也太少了吧。”信长对芬克斯的意见表示同意,“窝金一个人就喝光了啤酒,剩下那什么红酒?喝起来就跟葡萄汁似的,一点儿酒味都没有。”
窝金大笑着捏扁了手里的啤酒罐,“谁叫你自己摸摸蹭蹭的,难道还要人送到你嘴边喂你喝?”
“哈啊——?这么说,还是我动作慢了?”
“慢不慢的你自己心里没数么?哈哈,反正老子比你快,就是先抢到了怎么样?”
没想到几个强化系还是老样子,侠客露出了头痛的表情,“都别吵了,我要给飞坦打电话,商量一下到卡金后的行动。”
“真的要对臭丫头动手?”芬克斯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团长、你,还有阿飞到底在想些什么?上次在萨黑尔塔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