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斯才挑了挑他并不存在的眉毛。
“阿飞那家伙,这就去找人了?”
不知为什么,他问这话的时候眼睛却一直看着蜘蛛脑。被强化系打量,操作系很无奈地点了点头。
“是去找洛洛了没错……”
“那还等什么,我们也去瞧瞧呗。”
电梯还在上升,另外几架则全部驻留在其他楼层。芬克斯走过去一把拍亮了键钮,跟在他后面窝金、信长也各自叉腰、握刀站着。
“会不会像上次那样打起来啊?”窝金猜测。
“你很期待他们打起来?”信长反问。
“啊……你什么意思?”窝金莫名其妙地看向似乎有点暴躁的同伴,“小丫头又打不过阿飞,三两下就被制服了,有什么好看的。”
“那你提什么打架。”信长也回瞪了搭档一眼。
“为什么不能提?”
“我说——”
‘叮。’
一台电梯时机恰好地打开了门,芬克斯往里面偏了偏头。
“都吵什么呢,一起上去不就知道了?”
芬克斯、信长、窝金,还有侠客、库洛洛、帕里斯通分别从先后抵达的两部电梯里走出来,踏上了厚厚的隔音地毯。
“嗯?是那间?”窝金个子最高,一下子就看见了左侧走廊深处,一间敞开着房门的房间。
“大概吧。”信长说着谨慎地握住了刀柄,然而还不等他们走到房门前,飞坦却已经退出来了。
“她不在这里。”
“哈啊?”芬克斯挠了挠头,随即恍然大悟似的盯住了走在最后,和库洛洛并排的帕里斯通,“你这混蛋!居然敢骗我们?!”
“洛可可酱不在里面?”帕里斯通露出比强化系更惊讶的表情,夸张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这不可能啊?她不在自己的房间,还能去哪里?难道……”
“难道什么?难道是知道我们来找她了,所以提前跑了么?等等……”芬克斯正要继续嘲讽,忽然想起了什么,“团长,你见过臭丫头……不会是被你吓得逃出去了吧?”
分散站在走廊两侧的几匹蜘蛛的视线同时集中到了库洛洛身上,垂着刘海的黑发男人坦然地笑了笑。
“她是很怕我,不过我想……还不至于怕到只是见过一面就要逃跑。”
“那……”名侦探芬克斯还想接着分析,一阵很熟悉却完全不怀念的笑声打断了他。
“团长~大家~怎么全都聚在可可酱的房间门口啊~?”
“……西索。”芬克斯冷哼了一声,“你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刚才~”西索扭着腰慢慢走近,黑色西装让他看起来像是某种不详的化身,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锋上,“酒店正门好像发生了什么混乱,我就趁机避开佣兵的眼线顺~利~进来了呢~”
所谓的混乱正是侠客和飞坦一路飙车回来,无视包围出入口的佣兵而引发的小冲突。
两个人似乎都没想到那会恰巧’帮’了奇术师,变化系一言不发,露在斗篷外的脸上也面无表情,操作系则默了默,然后不带感情地开口。
“西索,你来这里是想找洛洛?”
“是啊~不行吗~?”
“你找她做什么?”
琥珀色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西索盯住了侠客,“你是以什么立场在问我~?蜘蛛……还是可可酱的什、么、人?”
“西索,你不要岔开话题。”侠客冷静地戳穿了奇术师的目的,“还有,在你抵达酒店时,是否见过洛洛?”
“没有哦~我当时正好有点急事,不得不出门一趟……所以才现在过来,想和可可酱打个招呼~”
奇术师的回答听起来没有任何破绽,他说完就准备往洛可可的房间里走,但今天直觉异常活跃的强化系却抱着胳膊挡住了去路。
“你有什么急事?”
“什么~?”
“刚到卡金就引来一群佣兵,还那么凑巧有急事?西索,你不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证据呢?”奇术师瞳孔收缩,摆出了临战姿势,“我说过,不会让人平、白、无、故的冤枉第二次。所以,如果你没有证据,最好还是收回自己的话。”
“喂!你……”
“芬克斯。”库洛洛终于说了走出电梯后的第一句话,声音清透温和却蕴含着不容抗拒的力感,“那是你的直觉,还是猜测?”
“唔……”
芬克斯动了动嘴皮,但在他说出些什么前,信长插话了。
“不过西索哟,你到底有什么急事?不想我们继续误会你的话,这点总该让我们知道吧?”
西索转过身,后背朝墙,面前则是4名呈半圆形散开的旅团战斗员。锐利的目光扫视过窝金、芬克斯和信长,最后停在了离房门最近的飞坦身上。
“看来~”他拖着跌宕起伏的调子,停顿了一下,“假如我今天不能给出一个令诸位满意的说法……你们是想一起上吗~?”
听不出任何恐惧、紧张,奇术师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勾着语尾,甚至还有一丝兴奋。
飞坦掀了掀眼皮,从面罩下传出一声讥笑,“你可以先挑一个呢。”
“啊啦……”西索像评价猎物般,一寸寸审视飞坦。从头看到脚,最后又回到那双暗金色的眼睛上,“那要是我选你呢~?”
“呵,那就表示他们没机会了。”飞坦往另外三人的方向歪了歪头,一只手慢动作插进了斗篷里。
西索见过他在萨黑尔塔的临时基地’追杀’洛可可,知道对方的武器是一柄藏、在、身上的细剑。奇术师缓缓抬起手,不知何时指间也多出了一张扑克牌。
“还真是令人期待~”
“确实令人期待呢。”
一场恶战似乎再无法避免,然而就在这时,走廊另一头的一扇房门突然打开,伊尔迷·揍敌客漆黑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