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臭丫头的脑子跟身体器官一样遭到了念能力的反噬?”芬克斯双手环胸,疑惑地歪着头,“她还会不会好?要是以后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怎么办?”
侠客正想再试探一下伊尔迷和帕里斯通,却被强化系的问题扰乱思路,不由得看向了洛可可。
“理论上只要补充念能力,把缺口填补上……”
“那你们谁要去喂她念气吗?”信长抱着自己的刀,朝地上的女孩子偏了偏头,“你说的,理论上,不是只要这么做她就会好了么?”
“呐——信长!你说的喂,该不会是指……”
芬克斯脸色有点难看,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在这方面却意外的保守。不管是看对眼,还是金钱关系,总之就是要你情我愿。
至于飞坦平时在洛可可身上’玩’的那些……超纲了,那是变化系和他女人之间的事!
正义的使者—芬克斯—赶走脑袋里奇怪的想法,清了清嗓子,“臭丫头现在不记得侠客,估计也认不出阿飞,这跟上个傻子有什么区别?”
“……我看你才是傻子。”
信长抬起脚就要去踢芬克斯,库洛洛轻咳了一声。
“伊尔迷先生,看来洛可可的身体情况已经到了很危险的地步。”
“所以……”伊尔迷默了默,“你答应我的条件了?”
“先让她睡得舒服一点吧。”库洛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露出了一个微笑,“另外也需要确认……这真的是由念能力反噬造成的吗?”
站在相对靠后位置的帕里斯通抱住了自己的手臂,看起来就像是在思考库洛洛提出的问题。然而事实上,他想的却是应该要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让所、有、人、知道库洛洛·鲁西鲁也被洛可可’治愈’过。
说实话,在见到’失忆’的洛可可的瞬间,帕里斯通是失望的。
她怎么能忘记呢?
她应该露出扭曲痛苦的表情,恨不得立刻扑上来,用牙齿、用指甲,用一切她可以用的武器来杀死自己才对!
而只要洛可可这么做了,他就还有一百种能让她更疯狂的方法等着施展出来。一点点摧毁她的精神,从还想要报复直到彻底崩溃绝望。
这是一个看似缓慢,可一旦开始就会不断加速、无法回头的过程,也是他——帕里斯通·希尔,爱一个人,向对方展示爱意的过程。
所以,洛可可的失忆让帕里斯通觉得很扫兴。
为什么她的黑眼睛没有恨意,为什么她甚至没有在醒着的时候,哪怕看一次自己!
是……
还不够恨吗?他做的并不够让洛可可永远记住……
“库洛洛先生怀疑,洛可可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人为陷害造成的?”金毛子鼠顿了顿,并不在意一道道突然回过头集中到自己身上的视线,“但那会是谁呢?谁最有嫌疑……”
“你想引我们疑神疑鬼?”芬克斯龇着牙,颇有种新仇旧恨要一起算的意思,“哼,电影里提议找犯人的家伙才是真凶。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对臭丫头做过什么?”
侠客忍不住在心里为强化系的歪打正着鼓掌,也站了起来,“副会长,你是最先离开研究所回酒店的,那时候有没有注意到什么?”
“撒——我堆积了不少工作,所以一回来就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直到刚才听见外面的吵声才出来。”
“既然副会长没有离开过房间,那洛洛……”
“是她自己来找我的。”不等侠客问完,帕里斯通先主动解释,“那个时候她还一切正常,至少我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呵。”
飞坦冷笑了一声。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洛可可当时的样子,绝对不可能一切正常地跑去找一个男人……或者,正是因为不正常才……
眼角余光扫过那具裹在被子里的身体,飞坦没有阻止伊尔迷在所有人看向帕里斯通时将洛可可抱起,放回到了床上。
“也就是说,洛洛是在见过副会长后才出了问题?”
侠客当然知道同伴那声冷笑的意思。洛可可的状态不对,飞坦才会不等他们回来就先去研究所。
但他想不通帕里斯通为什么要故意引起别人的猜忌,这个男人有无数可以为自己开脱的办法,却选择了破绽最多的那一种。
“似乎是这样呢。”帕里斯通大方地点了点头,“如果没有人在我之后还见过洛可可酱的话……伊尔迷先生,你怎么看?”
伊尔迷安置好洛可可转过了身,空洞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就在大部分人以为他不会回答帕里斯通时,他开口了,并且滔滔不绝地说了很多。
“……在来酒店的路上我告诉过可可,觉得不舒服可以先睡一会儿,我会抱她进酒店不吵醒她……要是醒来我不在身边,可以随时到我房间找我,虽然我觉得住同一间房间会更方便我照顾她,但……同一层也勉强可以接受……我回来的时候,她似乎等累又睡着了。我陪了她一会儿,然后就听到你们在外面,非常的吵……”
“慢着!照这么说——”芬克斯不耐烦地撇了撇嘴,“阿飞和我走了以后,臭丫头先自己去找了你……”他看向帕里斯通,“还碰到了团长……接着又自己离开,来了这里……”他跺了跺脚下的地毯,“最后莫名其妙摔下床,把脑子给摔坏了?嘿,你们自己信么?”
“确实有点牵强……”帕里斯通一副头疼的样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可除了这个假设,还有其他可能吗?你不信我说的,总相信库洛洛先生吧?还有伊尔迷先生,他也没理由伤害自己的未婚妻,不是么?”
“这谁知道……”
芬克斯就像个很肯定自己抓回来的几个嫌犯里有真凶,但直到最后的拘留时限还是没能找到证据的警察一样,不甘心却又不得不放人。
窝金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么麻烦干嘛?不管是念能力,还是被人害的,不是说补充念气小丫头就能恢复么?谁把她搞成这样,等她好了,肯定也不会放过那个人!”
强化系的大嗓门在房间里盘旋了很久,当余音拖着尾巴慢慢消散时,帕里斯通放下了捂在嘴上的手,而站在他斜后方始终保持缄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