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老狐狸,比想象的还要难缠和狠辣。 她看着断壁残垣,眼里的光一点点冷下去。 萧恒率先问他们:“怎么样?跟到人了吗?” 他们之前已经跟袁夫人达成了协议,要让袁夫人帮他们一个忙----他们早已经料到,袁大人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必定是因为魏德胜。 那么袁大人一家子现在都在知府衙门,魏德胜是无论如何也得先营救小舅子一家的,但是他们当然不可能还能把袁大人交出去,便想着放出风声,让魏德胜他们救袁夫人出去。 可是计划才定下来,大火就起来了。 等到苏嵘带人直扑柴房之际,对方趁着大火之际根本连方向都难以辨认之际,带着袁夫人走了。 袁夫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应对,毕竟,他们跟袁夫人说过,袁夫人一路可留下印记的事,但是他们找了很多地方,却仍旧没有找到袁夫人留下的痕迹。 苏嵘摇了摇头,面色有些难看:“昭通如今已经是外松内紧,自从世子带了人手来之后,城门防卫也已经由我们的人接管,若是有形迹可疑,或是大队人马进城,是绝不可能逃过我们的眼睛的,除非......”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他要说的话。 除非,魏德胜早就已经在城中布下了人手。 或是,这城中经过一场清洗之后,还有他的人。 更大的可能是,这两者都有。 想到这一点,苏邀挑了挑眉:“先是纵火,救走了袁夫人.....” 那么他们总不会就止步于此吧? 若是袁夫人按照商议好的那样答复魏德胜,魏德胜必定是认定袁大人没死的。 袁大人没死,魏德胜总会来救他。 苏邀想到这里,抬眼看了萧恒一眼,皱着眉头一时很是费解。 魏德胜既然敢纵火,说明便不怕。 但是他到底哪里来的底气不怕,他倚仗的是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苏邀一时有些焦躁。 萧恒却若有所悟,心念一动想要开口,崔大儒却已经匆匆赶来了。 大火发生的时候,崔大儒是在前院书房的,因此倒是很快被护卫护着跑出去了,并没有受伤,如今看起来,崔大儒也的确是老当益壮,他脚步急促的走到萧恒等人跟前,郑重的问:“殿下,知府衙门被烧,如今不知移到何处下榻?” 不知道崔大儒为什么张口就是问这个问题,萧恒怔了怔才看着崔大儒。 崔大儒已经挑眉:“这么多人,总要寻新住处的,请殿下下令,征用大商人初府,用来充作殿下下榻之所。”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震得大家都懵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怔忡的望着他。 不过这怔忡也就是片刻之间的事。 萧恒立即便挑眉扬声:“三九!” 谷泵 “去跟初永诚说,让初永诚把家中收拾出来,本宫要在初家暂住,初家最近便是本宫和诸官员议事之地。”萧恒见三九眨了眨眼睛出去,便也微微笑了笑。 知府衙门起火的事实在不是小事,主要是那大火烧了一天一夜,救火的声势也闹的极大,几乎半个城都被惊动了,人人都知道知府衙门起了大火,险些连太孙殿下都被烧死在里头,人人也都好奇,不知道都烧成这样了,殿下这该怎么安置。 外头议论纷 “说的最多的,还是议论皇太孙是无能狂怒,才会招致老天发怒,降下这场大火,给以警告。”随从将外头打听来的消息禀告给魏德胜听,语气带着遮掩不住的得意:“大人,我们如今这把火放的可真是正正好,咱们的百姓可是最信天神的,如今天神降下天罚,我看,皇太孙殿下只怕是不得人心。” 这场火真是烧的好。 又烧死了不少钦差护卫,又烧死了平民百姓,还又是如此的声势浩大。 现如今,满城热议的话题就是皇太孙招致灾祸了。 百姓中人心惶惶不说,便是官场,也要掂量掂量这位皇太孙的分量,他连自己住的地方都守不住,谈何要收服云南? 魏德胜的心情也瞬间变好,轻描淡写的嗯了声,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这才只是个开始,打听出来了吗?” 他是在问袁大人的下落打听出来没有。 之前袁夫人说的荷花苑,可如今荷花苑只怕也是被烧的没了,自然就没用了。 随从挠挠头:“并未,因为起了火出事,那边防范的更严了,不容易打听,但是他们将初家征用了。” 知府衙门没的住了,自然得找地方住的。 那也就是说,他们在哪里,袁大人自然也在哪里,毕竟是等着从袁大人嘴里敲出些东西来的。 魏德胜闭了闭眼睛:“提醒那帮人一声,这可是最好的机会了,跟他们说,错过这一次天赐良机,可没人再会帮他们。” 萧恒是朝廷派来收服土人的钦差,木桐现在也是朝廷不承认的叛贼了,两方势同水火,这个机会给了木桐,他如果抓不住,就是傻子。 魏德胜如今横竖是无所顾忌的了。 他这层关系,京中那边只怕已经是暴露了,,所以只能趁着如今朝廷还未发明旨降罪,先争取一切机会,只要他能把这件事办好,他也不怕朝廷降罪了,一旦出海,那就又是一番新的人生。 去传信的人很快就回来了。 初家忙的人仰马翻。 因为殿下要入住,初家上下都惶恐不安,尤其是初老爷,他一开始还以为自家是完蛋了,毕竟他那个便宜女婿竟然是要谋反啊! 但是谁知道,殿下最后也没有对他们怎么样,不仅如此,还要住他们的大宅。 初老爷只恨没有能帮忙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