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三爷心里很懊恼,他知道自己必定是得罪了萧源了。 果然,萧源冷冷的看着他,半响忽而又笑了起来:“听你这意思,好像是觉得我一定斗不过萧恒,所以你心里开始怕了,很怕我会引得萧恒动怒,让萧恒来对付我,然后你们跟着遭殃,是吗?“ 萧源说话的时候,语气不是那么的缓和,听在了魏三爷的心里,魏三爷觉得心惊肉跳,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惊恐呆滞的看着萧源,手忙脚乱的解释:“不是的殿下,我万万不敢有这个心思的,我......我就是觉得,没必要那么早跟朝廷对上,不是说萧恒厉害,是说萧恒背后的朝廷厉害.......” 他们再怎么厉害,也不能跟朝廷抗衡的,朝廷现在知道他们的存在了,一定不可能继续容忍他们了。 所以魏三爷刚才才会气急败坏的口不择言。 而现在,他真是彻底的有些没辙了。 萧源依旧是冷冷的:“滚出去!” 魏三爷刚才还口无遮拦,但是现在他一個字也不敢说了,这一瞬间,他想到了家族中那些不听话的人,想到了从前迟家的那些跟萧源作对的人,他们那些人全都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孤星www.xhjcn.co 有些还是魏三爷亲自帮忙处置的,所以魏三爷知道他们的下场。 因为知道这些,所以魏三爷只觉得浑身都出了一身的白毛汗,他开始忍不住想要呕吐,急忙趁着自己更失态之前退了出去。 一直等到出了宅子,魏三爷都还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他浑身都在发抖,尤其是腿,不受控制的在抖。 邱大爷是紧跟着他出来的,见他吓成了这样,一时也有些感慨,他跟魏家的关系不错,两家之间又是姻亲也是世交,魏三爷有什么事都跟邱大爷说,虽然魏三爷办事没什么脑子,但是邱大爷是把他当自家弟弟的。 上前拍了几下魏三爷的背,见魏三爷稍微好过些了,邱大爷才轻声叹了口气:“你这个人,我跟你说过不知几万遍了,让你凡事都要在心里多想想再出口,你怎么就是改不了这口无遮拦的毛病?!” 魏三爷现在顾不上自己被训,他只是抖了抖嘴唇问邱大爷:“我是不是把他惹急了?他会不会对我动手?” 见他吓得手都端不稳杯子了,邱大爷按住了他的手:“行了,先别自己吓自己了,不一定就会那么严重。” 魏三爷没有办法保持镇定,他回了家就病倒了。 魏家请了好些名医,但是魏三爷的病一直没有起色,竟然短短时间就病的起不来床了。 消息传到邱大爷那里,邱大爷上门跟萧源提起了这件事。 萧源嗤笑了一声,他知道邱大爷提起此事的用意,他冷冷的抬了抬眼睛:“放心吧,若是真的要对付他,他早死了几万次了,胆小如鼠!” 邱大爷心里松了口气。 只要萧源不要丧心病狂的真的要魏三爷的性命就好。 他陪着笑,跟萧源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萧源却跟邱大爷说:“朝廷要建市舶司了。” 邱大爷愣住了。 才说要兴建海军,怎么忽然就又连市舶司的事都已经定好了? 他打了个冷颤,有些为难的道:“这也太快了,分明就是冲着咱们来的,咱们也不能就坐以待毙啊。” 朝廷固然可怕,但是若是朝廷已经要摔碎他们的饭碗,那可不行。 邱大爷有些破釜沉舟的说:“实在不行,便还是跟从前那样,反正也不是头一次做了!” 来福建的钦差一波一波的,听话的呢就能回去,不听话的,死在福建的钦差也不是没有。 他看看谁能在这里把市舶司给建起来! 萧源终于纡尊降贵的看了邱大爷一眼,似乎觉得他总算是有了些骨气,讥讽的道:“我还以为你们都等着人家把你们的饭碗摔破,你们还做缩头乌龟呢!” 这话说的就十分不客气了。 但是邱大爷跟魏三爷可不同,他是极为老成持重的,所以他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只是恭敬的笑了笑:“瞧您说的,只要您不怕,我们底下的人自然是赴汤蹈火!” 他知道萧源这种人的性子,就是逆我者亡顺我者昌的性子,听不得一点不好的话。 果然,萧源不再讥讽了,淡淡的开口吩咐:“时候差不多了,迎一迎闵王殿下罢。” 六皇子一到了漳州,就受到了热烈的迎接。 当地的官员士绅出城三十里迎接,早已经备好了花车迎接王爷王妃进城。 漳州知府更是让出了知府衙门,先请王爷纡尊降贵的暂住。 闵王这一路走来,不少的大臣拜访他,他深刻的早知道这些官员们都是无利不起早的,所以漳州知府有如此的热情,闵王看在眼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罢了。 等到他住了两天,漳州知府就拿着王府的图纸来了,跟他商议建造王府的地点。 王府自然是该坐落在繁华的地方。 闵王挑了个地点,又问漳州知府:“兴建王府,要花费多少银两?” 漳州知府笑了笑,摇头道:“正要禀报王爷您,有些人想要替王爷分忧,又找不到门路,因此求到了下官这里,他们想要帮殿下建造王府。” 闵王有些吃惊,他原本已经准备好了建造王府的银两,当然,这笔数目巨大,他拿的也十分心痛,但是,他堂堂藩王,府邸自然该要符合他的身份,这也是他要住许久的地方,花费多少都是应当的,所以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但是,现在漳州知府忽然说有人要帮他建。 他就眯了眯眼睛:“什么意思?” 漳州知府笑了:“殿下,这些人都是本地豪族,他们不知道以什么礼物来迎接殿下表明心意,因此,王府的建筑所费银两,他们都包了。” 都包了! 这可是几十万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