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邬德送给他的几捆尼龙网都丢到了农用车上。邬德这个渔民现在满心欢喜的当着他的劳改队长,每天就折腾着那些土著,干活洗脑。他要是继续在渔业组,陈海阳怎么会突然冒出来搞什么海军。 这辆农用车后面被挂上了一长串反攻中乡勇们丢下的两轮车,上面拉拉杂杂的捆着农业组的各种家当:小型农具、提排灌设备、喷药器、全套的农技实验设备、兽医器具、种子,还有许多装着鸡鸭兔子之类的畜禽的笼子……农用车这种车辆在这里已经沦落成火车的趋势了,虽然他不太懂汽车,但想来这样肯定不行的。困难时期也就将就吧,希望在把物品都运完前,这车子能抗住。 杨宝贵挥舞着一根自制的鞭子,在路边指挥着麾下的六条狗跑前跑后的驱动着刚刚编成的行军编队:几头猪、一对驴子和三匹马,这些大型动物享受不到坐车的待遇,将以徒步行军的方式到它们的新家去。这些种畜都十分宝贵,军事组派出了七八个人随同护卫。 “老杨,辛苦了。”吴南海走到他身边,“我们一起走吧。”牲畜养殖不是他的专业,想趁此机会好好的和兽医聊聊。 “很远那,要走十来公里,你这身子骨吃得消不?”杨宝贵打量着他有点发福的身子。 “这话说得,我可比你年轻。”看起来这个皮肤黝黑,鼻子上架着一副黑框树脂片眼镜的男人看起来至少有三十七八的样子。 “我可是兽医,还是农村的兽医。每天走十几公里是小意思。虽然现在村村通公路,但是车嘛,永远只有一辆。而且总是给不出诊的人在开。”杨宝贵摇着他的平顶分头,吴南海发现他和自己一样,把两个眼镜脚用绳子栓着,挂在脖子上。这个共同点大大增加了他的好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