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现在和他和谈已经毫无价值,除非打算和他联盟。” 历史上,诸彩老将在今年的八月在进攻闽安的时候被郑芝龙击破,随即在南日全军覆没。 显然穿越集团要讨论的主要问题是:要不要改变历史,挽救诸彩老集团? 一部分人是赞成的,诸彩老集团的存在毕竟可以牵制郑芝龙,同时也变相的牵制了刘香集团。从穿越集团的角度来看,海面上势力越多越乱越好,以穿越集团的海上实力来说,在混乱中保护自己往广东的贸易和海运不中断不成问题,但是打大规模的海上决战还是实力不够。 另外一部分人则认为挽救诸彩老集团没有必要。首先他们现在还无法吞并这支海上力量,其次一旦和他达成了协议,恐怕会承担起愈来愈多的责任。这是穿越集团很不愿意看到的。 文徳嗣对结盟的事情不感兴趣。在他看来此事投入太大,不合算。如果要挽救诸彩老集团,就得按照他的要求给予他银钱上的支持,同时向他销售武器。遗憾的是这两者穿越者都不大丰富。就算在数目上可以讨价还价,也是一笔很大的数字。再说火炮和火药对穿越集团本身也是急需的物资。 “我相信诸彩老提出的数目绝非狮子大开口,而是他确确实实的需要这么多钱来运转船队。而且这可能还只是一个开始。” 一旦在这个事业里开始投资,很可能就会成为无底洞――如果诸彩老集团在他们的支持下的状况没有好转――这是很有可能的,执委会的人大多数人都没狂妄到认为自己就能随意改变历史的走向了――就算他不来继续求援,穿越集团为了挽救自己的投资也不得不继续扩大赌本。这种事情往往就是开始是想花小钱办大事,结果花钱越来越多,事情越办越糟。参看美国人是如何陷入越南就知道。 此所谓此一时彼一时。马千瞩心想,当初司娄拜宁建议和谈是为了稳住诸彩老,在不影响核心利益的情况下做出一些利益出让,尽可能的避免或者拖延他发动大规模的报复,为得就是让临高的建设能赢得多一些的时间。 诸彩老在他们最虚弱的时候没有出牌,是穿越集团幸运也好,是刘香的牵制也好,反正当初最危机的一段时间已经过去了。此时再和诸彩老和谈,他的价值已经不大了。如果于鄂水的提供的历史资料是准确的,诸彩老的寿命不到二个月了,再帮助他延续寿命,对己方有什么好处呢? 最大的好处,无非是在海上多保留一支力量,牵制住刘香和郑芝龙。 但是随着情报委员会对这段历史研究的深入,于鄂水大胆的做出预测,认为起码在三四年内,闽粤海上的乱局还会持续相当长的时间,毕竟历史上郑芝龙干掉刘香要到是崇祯八年了。多一个诸彩老少一个诸彩老,对穿越者影响不大。或许已经和穿越者正式结下梁子的诸彩老挂了更好。 这时候于鄂水正在发言:“……诸位,现在已经是阳历的1629年六月底了。再过不到一个月,诸彩老就会在福建闽安被明军击败,随后在南日被郑芝龙消灭――这最后仅存的一个月时间,我们准备如何去影响他?” “通知他不要去攻打闽安,逃跑的时候不要走南日――” “第一,他会不会听我们的建议尚且不知;其次,关于这段历史的细节,我们掌握的非常有限。所以很难做出全局性的判断。如果他反问我们,不打闽安打哪里,谁有本事拿出一套对他对我们都有利的战略来?” 众人的确想不出来。 “所以我们要做得不是挽救他,而是如何充当秃鹫,”于鄂水打了个不好听但是形象的比喻,“……从他覆灭之后的尸体上获得尽可能多的实际利益。” 所谓实际利益,不是金银财宝,而是诸彩老集团的人员和船只。陈海阳一直想得到的东西。 招降诸彩老部下的任务就落到了政治保卫总署敌工部的身上,正式取名为“榕工作”。 冉耀在政治保卫总署的召集的办公室里召集了他的秘密武器。 “请敌工部长来办公室。” “是的,首长。”十几岁的小通讯员胡来行了个普鲁士式的碰脚跟,转身跑了出去。在政治保卫总署当行政练习生的军政学校的学生都是苦大仇深的类型,基本上是裸身来投。冉耀收人的政审标准比执委会还苛刻:不许有任何亲人,最好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最好记不起自己的家乡何处;受过极大的苦,如果是被穿越者就过命的最好。最后,还得通过一系列的测试,任何表现出贪吃、好动、软弱、喜欢聊天的孩子都会被淘汰。 敌工部部长林佰光很快走了进来。他原来在某县的县委办副主任,对做官很有一套自己的思路,年纪轻轻就爬上了相当高的位置。不过他志向远比在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县城里当个公务员要大。冉耀知道这个人是典型的中国式官僚,脸上上永远带着笑容,说话永远带着章法,对任何事情评论都是点到为止,喝酒带劲,从来不倒;有时候待人比亲兄弟还好;也随时可以翻脸不认人。 冉耀还知道此人把自己上船的配重全部带了生活享用品,光香烟就有几十条――可又没见他抽过。冉耀每次召集保卫总署的会议,桌子上都有一二包不知来路的中华烟,应该就是他拿出来的。 最可疑的是他有一个用太阳能的PDA,晚上常会拿着它看来看去,时而还会写些什么。谁也不知道他在写什么。冉耀认为,他绝不可能是在写小说,倒可能是在写日记之类的东西。搞不好还是黑账本。 冉耀有一次在和马千瞩谈工作的时候,马千瞩曾经莫明其妙的说过一句话: “你们哪里有人写日记吗?” 当时冉耀还没意识到督公说得是什么,只好含含糊糊的说没有。马千瞩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后来有一次文徳嗣在私下里也很奇怪的对他评论道:“写日记是个好习惯,有这样习惯的同志你们要多注意。” 冉耀过了一二个月才意识到他们是在说什么。 他们是怎么知道敌工部长有这样的习惯?显然,在政保总署或者内务委员会里还有他所不知道的人在向执委会的领导直接汇报情报。 这个推论对干惯了公安工作的冉耀来说并不意外。这样的强力部门不可能完全交给他一个人来掌握的。正如他在陆海军里秘密安插“十人团”一样。 不过,林佰光这个人的工作能力的确很强,工作态度非常积极,堪称神人。不仅很快就学会了拗口难懂的临高土话,还自学了广东白话、闽南话和南京官话。最近他发现此人又在早晨反复念着一种奇怪的方言。 “这是满语。”对来询问的人,他如此回答。 冉耀心想:这小子的野心还真不小――不过有野心才会有动力。 林佰光走了进来。 “坐。”冉耀开门见山,“我刚接受了执委会的一个任务。这个工作由你们敌工部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