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故意埋汰人还是怎么的?许久才道:“人老珠黄不值钱,人家瞧不上。” “哪里人老珠黄了?我看是风华正茂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萱春果然脸上露出了笑容:“老爷又拿我们下人取笑。” “一点不开玩笑。”刘三说,“我老婆和你一般大,还一天到晚以为自己是小姑娘呢。” 萱春一笑,她原本就失了困,这位三老爷愿意说话也好解闷,但是老爷的夫人如何她不便评论,只好说: “三老爷的太太大约很外场。”萱春问。她到临高不久,知道澳洲人中的女人地位颇高,有当官的有经商的,个个都是独当一面的人物。 “岂止外场,是个很厉害的女人。”刘三说,“不过能遇到你,也是托她的福。” 萱春不解其意也不便相问。不过刘三说话耐听,也没有动手动脚的出格行为,她心中大有好感,不似刚才那般勉强了:“老爷是澳洲人吧?” “是的。” “大家都说澳洲是个民丰国富的好地方――为什么要到临高这么个荒蛮的地方来?还就一直住下去了。” “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刘三长长的叹了口气,到底为何而来?他自己也有点模糊了。似乎就是为了有个全新的开始吧。 萱春却以为另有难言之隐,大约也是“不得已”才来到临高的。倒有了同病相怜的心境。一时不知说什么话好。就在这默然相对之中,只听“扑”地一声,抬眼看时,蜡烛上的一个灯花爆了。远远得出来了汽笛的鸣放声,一长一短,一共十二此。 “时候不早了!”萱春柔声问道:“老爷恐怕累了?” “你也累了吧!”刘三乘机握住了她的手,萱春的手皮肤有些粗糙不细腻,但是很柔软。 握女人的手在现代不算什么,在本时空就有调戏的意思了。萱春面皮涨得通红,又不敢劈手躲开。 “你的手很软。” “丫鬟的手,能好到哪里去?”萱春小声说,“老爷放手――” 刘三却不放手,又捏一捏她的手臂,隔着小夹袄,臂上的肌肉很结实,捏着很是受用。 萱春大窘,只是低头不语――她对这“三老爷”已经有了几分好感。 “你的手很冷。”刘三忽然说。现在已经是交三更时分。夜深露凉,萱春穿得单薄,被他一说更觉得手脚发冷。 刘三乘机将她一拥,便已美人满怀,萱春稍一挣扎,脖颈上已被他深深一吻,顿时全身都软了下来。 “老爷――”她低低的叫了一声。 蜡烛火顿时灭了。 第二天一早,刘三醒来来的时候已经是满室阳光,赶紧摸了摸枪――还在,再看手表,已经是将近十点。萱春早已不在身边,只在枕边落下了几缕长长的发丝。刘三不觉得有些惘然,同时也觉得对女友有些歉疚。正在玩味间,房门“吱呀”一声推开,萱春端了洗脸水进来,服侍他盥洗。 “三老爷的昨晚换下来的衣服,都洗了晾着,到晚上大约就干了。”萱春说,“三老爷预备着在这里住几晚?奴婢好和厨房去说了预备。” “今日就要回去。”刘三说。自己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这么平白无故的躲在土著家里,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萱春并无任何留恋的表示,也没有私情蜜意。难道这是古代的“一夜情”?刘三有点失望。正在这时,杨世祥进来了,萱春赶紧退了出去。 杨世祥挂着愉悦的笑容,意味深长的拱了拱手:“昨晚睡得可还安稳?” 刘三面色一红,愈发肯定这是义兄的安排了: “睡得极好,做了一场春梦!” 杨世祥兴致很高,觉得又把彼此之间的感情加深了一步,当下说:“萱春可还合贤弟的意?” 刘三点头。萱春在床上婉转承应,一副做小伏低的模样,令他大男人感充分的满足了一回。 “要不是弟妹不许贤弟纳妾,愚兄本当是要配送副嫁妆亲自她送到府上的,”杨世祥说,“如今就不给贤弟找这个麻烦了。” 刘三原本就为这段露水姻缘发虚,听到他提起乌云花,更加不安了。 “贤弟不必挂念,大哥我会好好待她。贤弟以后来还叫她伺候。”杨世祥说。 刘三无法拒绝,杨世祥算是为他考虑到十二万分了。只好说:“多谢大哥费心!” “哪里,自家兄弟,何用客气。” 从润世堂告辞出来,刘三觉得心里很没底――他对杨世祥的好意甚是感激,也怕就此背上了包袱。在润世堂里偷情固然安全,但是往来多了自然是要露出风声去得。到时候乌云花知道了怎么办?他为这事情感到极大的苦恼。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刘三这样宽慰自己,他想起下午在卫生部还有个关于中药厂的会议,赶紧往办公室而去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