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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节 战前(三)(2 / 3)

网,鹿砦,监视塔和壕沟。他们这辆牛车刚到转弯路口就被哨兵拦截了下来,检查了每个人的证件和命令文件。何平看到这里除了固定哨,到处有小股的游动哨在巡逻。何平看到这里戒备如此森严,很有点临战的气派了。  他们很容易就到了司令部。何鸣不在,值班参谋东门吹雨按照他们的来意一一做了安排。至于开设野战医院的事情,东门当然非常的欢迎。  “现在是没有俘虏给你治病,不过最近演习操练频繁,也有些受伤的。另外就是防疫的事情。这么一小片地方陆续已经开来了好几千人。虽说每个连都有卫生员,有你们卫生部门派人来坐镇就放心了。”  “我先检查下营地好了。特别是厕所和饮用水这两块。搞好了就不会有大规模的疫病了。”  “行,你先看看。卫生部给我们了一个集中净水站,现在已经规定所有部队都得上水站上去取水。”  当下东门吹雨把大家带到一处营地去,这里已经搭建了起了几排的简易房,门口挂着牌子。这些都是为了这次作战而派到马袅来负责协调工作的各部门代表办公住宿的地方。  何平的卫生部办公室已经准备好了。里面只有一张木板床和一张折叠桌,没有椅子就坐在床上办公。  东门吹雨说:“条件简陋,大家就先克服一下了。马袅的医院刚开工,等造好了你再搬过去吧。”  “没事,我先四面看看防疫状况。”  “谢澍!”东门吹雨叫了一声。  “有!”从他们身后立刻出来了一名青年军官立正敬礼。何平打量了他一下,此人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黝黑的皮肤,五官端正,头发象所有的军人一样剃得很短。他穿着一身陆军制服,佩戴的陆军少尉的军衔,但是袖子上却缀着代表参谋的红杠。这大概是一名土著的实习参谋军官。  “谢澍是见习参谋,分管后勤这部分。由他陪你去。”随后他命令,“你带特派员同志去查看卫生保障状况!”  “明白!”谢澍用一种中气十足的声音问道,“首长,您准备先视察哪里?”  “先从供水站看起。”  他先看了净水站。负责净水站的卫生员他认得,是前几个月在卫生部的卫生员培训班里刚结业不久的,叫牛玉田,是三个月前从大陆上逃到临高来得。十五六岁年纪,长得很是白净,开出口来也是细声细气的。分配的时候工作人员觉得他太纤弱就分到卫生口去当个卫生员了。卫生员在制服袖子上套着白袖标,上面印着是卫生部门的标记:一条蓝色的蛇缠绕在木杖上。  何平询问了下净水站的状况。知道军队使用的这套移动式的净水设备是新近才运来的。用细沙和活性炭对水进行过滤,再投放漂白粉消毒。饮用水还要加一道煮沸的手续。整个供水站可以分解开用牲畜牵引。用起来非常方便。何平检查了设备状况,又看了活性炭和沙子有没有正确的安装和更换。检查了漂白粉的投放记录。  他看了之后认为水站本身没有问题,但是供水量不足。特别是发现这个水站没有抽水设备,完全靠人力挑水的时候何平摇头了。这样的供应量只能勉强保证野战军的日常训练使用。行军途中就很难供应了。  “这套设备是营一级的野战供水设备。”谢澍说,“供应这么多部队不大够。”  何平知道这多半是机械部门的样品,是拿来做实验的。他暗叫这是乱来,按照现在马袅的驻军和人口规模,设立一座自来水厂都是应该的。  “我们去看看营地吧。”  野战军的各部队以营和连为单位分开驻扎着,每一处驻地周围都有鹿砦。一前一后的营门口还用石头垛起来小碉堡,留有射口,每个碉堡中最多可以容纳三个人放哨和射击。遇到突袭的时候可以抵挡一阵,争取时间让部队集合起来。  营地里一排排的军帐扎得整整齐齐。大门前有一片空地已经平整完毕用来集合点名之用,营地里的道路规整,打扫得非常整洁。各种车辆、器物全部归置有类。每个营地都按照士兵人数设置了厕所,准备了消毒药品。  士兵们已经出操训练去了,营中只留下少数担任炊事的和看守营盘的后勤人员。看到有首长来视察,所有人一起起立,齐整整地并排儿肃立无声的向他们敬礼。  就算是何平这样的外行人也看得出这座军营纪律森严,士兵们训练有素。不由得赞叹:“这些部队训练得真好。”  “这都是首长们的训练有方。”谢澍说。  在何平听来这有点阿谀奉承的意思在内。他不由得看了一眼这个青年军官,见他一脸坦然,极其诚恳的摸样,似乎又不是吹捧。  “哦,这套澳洲治军之法,可还没真刀真枪的打过仗。你觉得与大明的边军相比如何?”  谢澍认真得说:“就是这‘令行禁止’四个字,远比大明的一切军队高明。”  纪律性的确是近代军队和古代军队的最大差别之一。这青年军官不谈穿越者巨大的火器优势能够最让土著震撼的东西,先谈纪律,让何平另眼相看。他不禁来了兴趣:  “我也听说官军的纪律不好――”  “不,我说得令行禁止不是说对百姓的纪律好坏,而是首长能将部队操练的如同手足四肢一般进退自如。”  何平点点头,觉得他的见识真不坏。不由得对他产生了兴趣。  “你是哪里人?”  “我是陕西铜川人。”  “你是边军出身吧。”何平一听说是陕西人。想这里北方人少得可怜,大多是官军的逃兵。  “不是。”谢澍笑道,“我家原是个小粮户,我爹是个秀才。天启年家乡闹流寇,实在待不下去了――流寇和官军轮番糟蹋。一家人只好逃到了中原。我爹说中原是四战之地,待不得,就往南跑,一跑就跑到了广东。”  “怎么又到了临高?”  “家里做点沿海的小买卖度日。官府敲诈不说,闹到最后船也被海主抢了。我爹怒了,说:‘到哪里都是被贼和官欺负,干脆我们也当贼去了’。” 谢澍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这是在骂首长们也是贼,赶紧止住了话头。  何平笑了:“我们也的确是贼嘛,我们是髡贼。”  “首长们的行事,不要说海主土寇,就是大明也是十不及一。”谢澍说,“我原来在家里也算是好兵,《武经总要》、《武备志》、《纪效新书》读过许多,最佩服的就是戚少保。自己也思量过如何练出一支强兵劲旅来。到了伏波军中才发现,自己所思所想……”他没再说下去,只摇了下头。  何平觉得很新鲜,他遇到的土著官兵、行政人员和学生大多是收容来得,一个个不是苦大仇深,就是走投无路。对穿越者的感恩和崇拜是发自心底的。但是谢澍的“崇拜”却毫无“感恩”的味道,也没有仇恨满腔的苦味。他说起自家的事情还有点调侃的味道。  而且这个年轻人说话和态度,完全和土著不一样,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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