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抓走了。说是去‘念书’。唉!”这前土匪叹了口气,“谁知道被他们抓去干什么了!闹不好已经给他们贩卖到澳洲去了!” “贩卖到澳洲?!”陈连俭打了个冷战,这倒是他没想到的。 “是啊,要不他们抓小男孩做什么?”他唉声叹气,“也算老子当土匪遭了报应!” 陈连俭望了望四周:“掌柜们如今怎么样了?” “李蛮子前几天被打死了,他带着几个亲信下山搞粮食和盐被抓了,这会和他手下头目的脑袋正挂在儋州城门口呢!” “其他人呢?” “听说都在躲。最近澳洲人杀人杀疯了……”他又缩着脖子看了看周围,急匆匆的说道,“儋州城外挂满了人头。不管你是大掌柜还是小喽喽。抓到就是杀头。象我们这种也给杀了不少。” 陈连俭觉得脖子后面一凉。赶紧问:“为什么要杀?” “人愿意杀就杀呗――你不知道吧,澳洲人到了各村都搞了‘清算’,只要十个村民咬你是土匪,拉出去就杀。奶奶的,都疯了。反正平时人缘好得就不大容易出事……” “他们敢咬?” “当面不敢,背后咬,谁不敢?澳洲人鬼得要死!” 说着话他看到有步兵正在过来,赶紧眨巴了下眼睛溜走了。陈连俭原本就忐忑的心愈发不安了。澳洲人在望浦村吃了个亏,这回是非要千倍百倍的讨回来不可了。自己这种池鱼也难免要遭殃。 晚上他和老婆刷锅之际,几个戴着蓝色领章的假髡忽然来到了工地上的大厨房。 “你是陈连俭?” “是――小的就是。”陈连俭看着他们杀气腾腾的面孔和腰里的澳洲转轮手铳,心里觉得不妙,腿肚子都软了。 “马上和我们走一趟。” “这个,为什么……”陈连俭口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