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睁大了眼睛,这篇宣言让她感觉到一种令人不安的成分。 “政治无诚实可言,所以我们要讲究策略,并准备应对另一方的各种阴谋诡计。即使他们依然是我们同一集团内的同志。至于要结成死党我们已经有了。现在要做的是尽量扩大我们的核心,基本盘, 同盟军和同情者。” “我们的基本盘太小了。”周韦森说。严格说的,北美分舵只有在座的这几个人算是真正的核心。 “所以说我们脱离群众太厉害了。”钱水廷说道,“这艘飞云号太安逸了,成了我们的小安乐窝。你们没发觉就从来没有人到飞云号上来做客吗?” “的确,不过我们也从来没有邀请过别人来,都很忙。” “从现在起这种局面应该改变。”钱水廷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们要走出去,请进来,广泛的多交朋友。另外,我们也不能显得太特殊化了。飞云号我们不宜再保留了。应该尽快交出去,大家搬上岸去住。这船太惹眼,只要我们住在这船上更惹眼――太脱离集体了。” “那可真舍不得。” “就是啊,捐了船我住哪儿啊。”女人们还是很舍不得的。 “洗澡都不方便,得去公共浴室了。大庭广众的洗澡真不习惯。” “让朵朵去睡宿舍吗?”艾贝贝不舍得孩子,“宿舍全是简易房。” “还有做饭的问题怎么办呢?”门多萨小姐忽然来了一句,“我看他们都是吃食堂的。”这三个女人对做饭都很有兴趣。 “我们那些装备怎么办?还得找个地方安置――总不能放在宿舍里。”钱水协舍不得底舱的宝贝。 “那就出让使用权,这样没准那天我们还用得上的。” “别瞎说啊,不论叛逃还是被人赶走我都不喜欢。” 关于缴出飞云号的建议最后不了了之。不过大家一直认为可以利用飞云号做一些其他事情来扩大北美集团的影响。 “那几个外国人应该和我们的观念比较接近,他们现在虽然是元老了,但是在集团内部属于靠边站的角色,应该很容易拉过来。这就是好几票。”钱水协想到了。“萨琳娜和薛子良都可以。还有潘潘。” 几个人开始盘算自己的同盟者。有留学或海外生活经验的人也是扩大基本盘的主要对象。 “林传清我觉得可以,还有陈思根,他们都喜欢航海、玩枪,即了解国内的情况,又在美国生活过很久。应该算是我们的基本盘,拉过来比几个外国人更有用――大家对外国人本能的不信任,很容易被人反咬一口。外国人不能作为我们的核心力量,只能算是同盟军。”钱水廷说,“元老里有好几个极端民族主义分子,如果我们和外国人走得太近,会被他们疯咬得。会变成我们的把柄。” 作为沉默的大多数没有官职的人是他们的重点工作方向。特别是在女仆革命中暂露头角的街头活动家们更是需要拉拢的。他们已经隐隐约约的组成了一股势力。 “我们不是广义的普世派,至少现在不是,但我们和广义的普世派是可以合作的,关键是要看议题是什么。极左的和极右的都可能对现政不满,我们可以策略的和他们同盟。但极端主义和我们早晚也会打起来。” “极端派我们不能靠得太近。”周韦森皱眉说道,“我大致观察了下周边的元老,大多数人是实用主义分子,对极端派其实也看不上眼。” “嫂子,杜雯不是一直要拉你加入妇联吗?我看你就加入她那个妇联好了。”钱水协一拍大腿,“你是女人,加入妇联是堂堂正正的事情。女元老也是几十个,如果能够凝聚起来也是很大的票仓。” “我们要讲究策略,每次只会提出比较现实的个别的要求。” 几个人又研究了工作展开的侧重点和主要原则。 周韦森说:“如果某个或某几个人被认为是我们实现目标的障碍,我们会试图中和其影响的。现在马甲和他主导的法学会是造成现状的主导力量,我们现在要与其展开合法斗争,控制其影响,设法建立独立的法官体系,并尽量推选我们认为更有公信力或者我们的同情者做法官,促成司法独立,客观上从执委会及仲裁庭代表手里分权。” 钱水廷说:“师傅,你这个太急了。我认为一开始不能做这些――执委会里的那伙人完全猜得到我们打算干什么。所以一开始我们只能做些小动作避免他们的猛烈反扑。首先我们争取改变议员常委的规则,否则一年的时间对政策的影响力太小,然后就得等三年,做什么都没有延续性。这一点要尽快予以解决。” 众人表示同意。 “其次,现阶段不搞实质性的内容――”钱水廷顿了下,似乎是在组织语言,“我们这一年以大树特树元老院的权威作为切入口,在很多方面要不断的提醒元老们,元老院才是最大的权威。很多小事上多利用元老院做文章。经常搞搞质询和听证,抓住一切机会敲打行政干部……让行政干部们对元老院有一个尊重的态度――知道不是元老院不时好随便糊弄的橡皮图章,其次也提醒打酱油的元老,他们有多少权威。我想没人会不喜欢自己拥有权威吧?这种做法肯定会得到许多元老的支持。” 周韦森点头:“你说得对,只要没有混上官职的元老,肯定都希望自己说话更有分量!” “还有就是我们要抓权。”钱水廷说,“师傅你要是能挑出实验室就好了,等你的疫苗有点眉目后,至少要转到实业界。这样才能掌握更多的资源。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一时半会恐怕很难。”周韦森耸了下肩,“再者穿越集团全是大国企,哪来得实业界?” “我看,我可以进广州站去工作。”郑尚洁说,“司凯德前几天就问过我的意见,说广州站需要派遣一个懂营销和内部管理的人去负责紫明楼的后台。” “去啊,当然要去。”钱水协说,“你没和我说过么。” “我去了广州,放你在这里泡妞吗?” “我保证不泡妞――再说这里的妞我都瞧不上……” 钱水廷想这倒是个打入实业部门的好机会,广州站的地位非同小可,进去担任一个重要职务,在权位上会有极大的提升。另外,他想到了最近广州站和雷州站之间的携手为外派集团公关,造势,使他们隐然成为一个新的利益团体。外派集团可以同时利用临高和大明的资源,在现在的环境下,人身危险已经降的很低,而利益却可以很大。如果他们利用集团对他们监控不严的情况,私下里和各方搞什么交易是完全可行的。从长远上看很有可能造成尾大不掉的局面。 这样说来,实际上执委会是在准备往广州站里掺沙子了!钱水廷顿时兴奋起来了。郑尚洁作为“沙子”进入广州站系统,很可能以后会在广州站里占据很高的位置。 周韦森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不是希望你夫妻分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