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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节 决斗之前(1 / 2)

在开堂大典上,再当场显示法力处死几个动摇的香主、司香,以儆效尤。  这么一来,大体就能把当地的各个香堂稳定下来。然后再慢慢的收拾那些叛离的香堂。  “至于那张道士,也要给他发一张请帖,请他来观礼。”宣得说道。  罗赛春很是担忧:“此人法力高强――若是给他破了我们的法术如何是好?”  “哼,本座就不信他真有这么高强的法力。”宣得胸有成竹的一笑,“他来,我们有总坛来得十余名好手――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他要是不来,就是怯阵,先把气势落了一大半,跟着他的香众们也得动摇。”  众人一听都觉得有理。只是多数人还是忧虑对方的法力太高,万一冲突起来,只怕己方伤亡太重――但是此话没有人敢当面说,谁也不愿意被这位法主戴上一个“胆怯”的帽子。  “他法力再搞,也不过是一个人,真要冲突起来,大伙拼着性命一起卫道除魔,一举灭了此外道便是。”宣得慢条斯理的说道,“诸位意下如何?”  宣得在教门中权高位重,在座诸人无人可与其比肩。他的话虽然是询问,却容不得下面有反对之声。所以一干人只齐声道:“愿瞻法驾马首!”  “诸位放心,”宣得站起来沉声道,“那外道就是真得法力高强,诸位奈何不了他,本座也有办法对付――大不了本座消耗十年的功力,用正雷法将去一举震毙!”  众人一震:宣得的“正雷法”据说是出自前任教主的真传,威力极大,一旦发动,往往会死伤一大片,因为杀伤过重,因而极少使用。现在听说有这一法术作为后盾,一干人原本有些惴惴不安的心情顿时都安稳下来。几个机灵一点赶紧说出一车的逢迎话来。宣得也不过一笑了之。  马畏三见气氛松快,赶紧吩咐人备酒。一行人推杯换盏,把酒尽欢。席间还商量一些发展教务,以及整顿本地溃散香堂善后的步骤手段。有几个总坛使者便提出要从外地分坛调些“忠诚可靠”之人来本地接任香堂的堂主、司香之类――当然,名单他们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宣得当然一个劲的说:“好,好。”这伙人无非是要自己的子侄朋友徒弟某个好位置罢了。他现在他们出力,当然不愿意扫兴――谅马畏三也不敢多说什么。  马畏三满脸堆笑,唯唯诺诺,心中却是极不痛快。这沂州分坛的半壁江山可都是自己一手打下来得,凭什么要给外人插足进来?但是他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半点愠色也不敢流露在脸上――自己这分坛主还能不能做下去还犹未可知。一切全掌握在这道貌岸然又心黑的老头子身上。  为了保住他的性命和位置,马畏三不但被索去了一万五千多两银子,还不得不应承在沂州城里送他一处宅邸,将两名送给他的婢女养在其中――当然,一切费用也得他报效。为了保住自己的分坛主之位,另外答应安排他的四名弟子到沂州分坛“任事”,并在三五年之内安排他们当上“司香”。  总而言之,日后的沂州分坛,就是宣得可以随意索取的一块大肥肉了。  每念及此,马畏三都心疼无比,甚至觉得自己当初干脆投了那张道士也不失为一条出路。不管那张道士是什么来头,他这样的实力派投奔,对方总要以礼相待。  但是这念头尽管只是一闪而过,也总是让他出一身冷汗。  大事一决,举办开香堂大典的事情就紧锣密鼓的筹办起来了。马畏三因为是戴罪之身,尤其卖力。不但吩咐手下将总坛来人伺候的无微不至,自己亲自操办筹备开香堂的大典,一时间,原本在沂州已经风雨飘摇的教门又开始活跃起来。  骑马的、走路的、坐轿子的使者们在整个沂州奔走,四处传送开香堂的帖子。张应宸在云升观整理教务的时候,对教门在当地的活动非常重视。他知道新投靠来得香堂人员复杂,对新道教信仰未坚,不是可以信任的力量,所以监视沂州分坛的工作是交给叶孟言分队去办得。  最可用的,是大店庄内原香堂的人马。这批教徒大多见过他“行法施术”,相对来说态度要坚定的多。从这批人里,张应宸组织了第一批当地的“学习小组”。  之所以叫“学习小组”而不是香堂什么的,主要目的是表示和旧体制一刀两断,实际上,这个所谓学习小组换汤不换药,就是原来的教门在大店庄内的香堂全盘转化过来的。沂州其他地方的“学习小组”也是这么来得。  按照张应宸原本的设想,新道教不能采用传统的一神教那样的体系,也不能沿用会道门的组织模式:即有明确的教徒入教仪式,有严密的组织,严格的上下级关系等等。这些被元老院视为威胁的元素不能存在。但是他现在发现,这一思路在海南岛的黎区和汉区通行无阻:当地有元老院政权的强力庇护,而其他宗教又弱势――最为强大的临高修院和新道教也构不成敌对关系。他可以用和缓的方式慢慢渗透信仰。  为了表示新道教的理念是“移风易俗”,“崇尚科学”,不但要与民间的会道门划清界限,而且要与传统道教有所区别,所以他的组织体系是另起炉灶的。  张应宸所推行的体系,是以道观为地区核心――在没有道观的地方以医庐之类的机构代替。他不搞传统的民间会道门常有的香堂、法坛之类的秘密、半秘密机构,而是在传统体制下正大光明的机构。  所有的新道教的道观,即使设在大明统治区的,也要设法取得当地道录司的正式许可,披上合法的外衣。如果新建的一时间难以得到批准,那么就设法取得一些旧道观的领导权和控制权,再进行改造。各地州府县都有不少正式注名的宫观,或者年久失修,或者香火不繁,陷于荒废之中,取得控制权不难。  按照张应宸的设计,新道教推行“一县一观”制度,即每个县――也包括和县同级的州,设一座道观为新道教的信仰中心。信徒们作为个体围绕这一信仰中心活动。但是这个信仰中心下面是不存在香堂、香头之类的角色的,更没有基层组织,也不搞洗礼、点传之类明确的入教仪式。  但是到了沂州之后的一系列事情,使得张应宸原本的想法有了动摇。在对手拥有众多的基层组织,必要时候能够毫不顾忌的使用暴力的状态下,己方不搞出更有战斗力的基层组织,不要说扩大影响,连在当地生存都堪虑。张应宸想到自己到沂州以来要不是有点主角光环附体,恐怕早就到三十三天去报到了。  为此,他写了一份致宗教办公室的备忘录,同时向戴锷写去信件,要求他立刻带备忘录去见何影,就新道教在绿区以外传教的组织方式进行汇报,取得其谅解。  “……现阶段,如果我们不设立基层组织,在沂州的确就将被对手挤出来――这对于我们下一步在沂州乃至整个鲁南的活动都会造成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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