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掉脑袋的事情,他也愿意?”王大锤玩弄着手里的胁差,“你小子想阴我们?” “不敢,不敢……”宁六斤脸色煞白,“不行,就算了……” “你说说看,”统太郎制止了王大锤,“他为什么愿意。” “老爷,这就是拿五十两银子买一条命。”宁六斤挤出一点苦涩的笑容,“他有什么不愿意的,他死了可活了全家――再说也不一定会死。” 统太郎沉吟片刻,忽然拔出了胁差,猛得一刀刺去,正从宁六斤的肋下穿过,宁六斤尖叫一声,一阵臭气,已然是屎尿齐流。 不过刀尖并没有穿过他的身子,只是插进了他的衣服,擦着皮肤穿透了过去。虽说仅仅差之毫厘,宁六斤却连汗毛也没少一根。 宁六斤瘫软在地,浑身簌簌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向髡贼告密了吧?” “没有……没有……小的不敢啊……”宁六斤连连磕头。 “你晚上把那男孩子叫来。”统太郎说道,“我要亲自问他。” 晚上宁六斤果然把这个男孩找来了,统太郎一看身高体量和福松相差无几,只是皮肤黝黑粗糙,显然是穷苦百姓出身。好在是晚上进去换人,这点差别应该能够混过哨兵。 一问年龄,却比福松大得多,已经十一岁了。说得倒的确是一口本地话,统太郎对宁六斤的话已经信了一半,又对这个男孩再三盘问,又吓又骗,结果还是宁六斤当初说得那番话。 统太郎依然将信将疑,他把本多找来商量,看是否是圈套。 本多的回答很简单:“宁六斤要是告密了,我们和福松少爷就已经完了,既然我们没有完,不妨就博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