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个究竟。 “爹,您这是糊涂啊。您要是加入了那个劳什子的天地会,他们就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一切都操纵于髡贼之后,拿起子佃户长工到时候还能听咱们家的?咱们家还不是被他们捏圆揉扁。再说髡贼毕竟根基浅薄,哪日朝廷杀回来,咱们这是通贼呀。”黄禀坤在书房里苦苦劝谏老爹。 “坤儿!”黄守统重重的一吼,“你还是不死心啊!黄家,不能败在你的手里呀。朝廷?还朝廷!难道你看不出,这大明是要完呀。倾全国精兵财力,连个沈阳都收不回来,闹得东虏三番二次入关,京师几番戒严,还渡海来收复琼州?!” 争论最终以黄禀坤的口服心不服而结束,不仅如此,黄守统还要求称着这次去芳草地的机会,考察下学校的环境和条件,帮大哥的孩子办下入学的手续。 爹这真是铁了心要投髡啊!黄禀坤想到惨死的三弟,不觉心中恻然。虽然知道爹这么做有他不得已的苦衷,但是一想到髡贼和自家有杀弟之仇,他胸中的仇恨之火就会熊熊燃烧起来。 眼看着芳草地的山长――他们称之为“张校长”的人只是来迎接敷衍了一番就告辞了,留下不过是个又黑又高的劳什子“总务主任”, 黄禀坤就知道澳洲人根本没把他们一行人当回事――他家里如今也订着一份《临高时报》,知道髡贼里管学校的最大的官儿叫胡青白。这个张校长已经是名不见经传,现在干脆来个更小的官儿招待,摆明了就是藐视他们。 想到这里,一种屈辱感就涌上了心头,再看刘进士,倒是满面笑容,一点没有不虞之色。涵养功夫到家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