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一切绝不说与外人所知。”吴芝香郑重其事的说道。 要是换做其他人,赵引弓是信不过这种发誓的,不过吴芝香好歹是经过当年广州事变和第二次反围剿考验的土著,虽然算不上“同志”,至少也是“同路人”的级别。当下答应了吴芝香的要求。 这次下山,赵引弓没有叫轿子,两人一起徒步下山,凤凰山庄所处的位置并不高峻,又修筑有石砌步道,下山走路不过二十几分钟。赵引弓有意不用轿子滑杆,就是想看看这位少爷是否四体不勤。 懒惫之徒做不了实事。他有再多的本钱和诚意,也只能做个出钱的“股东”,只有能做实事的人才能成为元老院的“合作者”。 路上吴芝香倒是兴致勃勃,不时流连沿途的风景,还时不时的和赵引弓叙谈自己的想法。来到山下两人又在毫无遮蔽的烈日下走了很长一段路,依然毫无疲惫厌倦之色。在他身上有许多本地青年士子所没有的蓬勃活力。这使得赵引弓对他颇为欣赏。 二人来到厂门口,这里已经能闻到煤烟味道和废水的臭气。一阵浓烈的臭味袭来,吴芝香不由得眉头一皱,以手掩鼻。 “味道的确不好闻,”赵引弓含笑道,“里面的味道还要大些,若是身子不适,不如就不要进去了……” 吴芝香摇头:“不碍事,小弟撑得住。” 工厂的车间里正在加工库存的最后一批蚕茧。巨大的煮茧锅里开水沸腾,紧闭的锅盖和围桶的缝隙边正冒着蒸汽,虽然煮茧车间的屋顶构筑有可开闭的大型天窗以利通风散热,但是在盛夏的烈日下车间里的温度依然高达五十度,里面的工人穿着全套的工装衣裤,都被汗水洇得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