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降帆装置,又钻到甲板下查看各间舱室。每当有水兵看见这一行人而放下手中的活计敬礼时,前雇佣兵就立刻挥手制止。他喜欢背着手一声不吭,旁观船员们做着自己的工作。 “这架子上原本装的是什么?”前雇佣兵费力地用汉语普通话提出一个问题。他指着中间塞满了吊床捆的舷墙,上边安装着钢架支撑的转轴支架,两舷都有,比鲭鱼号上为安装M240而焊上的万向支架粗大结实得多。 “是机关炮,长官。”钱长水舰长用一种庄重而又不失分寸的语气回答。 “机关炮?”魏斯仿佛听见他所熟悉的大毒蛇链炮的砰砰声,他又想起南斯拉夫制造的,让雇佣兵们闻之色变的20毫米机炮。这怎么可能呢? “手动机炮,和加特林枪差不多。”薛子良做了一个摇曲柄的手势。“现在存放在下边的前舱里,免得吓坏西班牙朋友。” 虽然船上的废水都通过铺在龙骨中间总水管排出,位于船底的前舱里还是弥漫着污浊腐臭的怪味。 “就是它,”在防水盖布掀开后,魏斯差点以为澳洲人在穿越前盗窃了某家南北战争博物馆的藏品。五支炮管在汽灯下依次泛出乌蓝的光泽,他抓起手柄摇了摇,机件上了油,非常利索,炮管回转起来毫无阻滞感。 “射速能有多快?” “将近每分钟一百发,前提是你的胳膊够有力气。”薛子良比划着,“这是理论速度。这东西是以哈乞开斯手动转管炮为蓝本开发的,相比历史上的原型,口径由37毫米缩小为30毫米,身管增长到25倍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