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的举动;即使看到,也不过以为那俩人是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睡觉。 两名殖民军士兵坐在船坞后边吸烟,火把烧完了,但围绕着船坞的巡逻要持续到日出以后才有人来接替,既乏味又让人觉得疲惫。顶棚下边那奇怪的橄榄形船只起初还能引起他们的好奇,但整天为这么一条船巡逻放哨,实在教人厌烦透顶。 前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一个士兵警觉地抬起头,一只手抓住靠在船坞围墙上的火绳枪。他很快松开了手,原来朝这边走来的是两个下了工的中国工匠,都戴着帽子,月光照耀着他们因为满是汗水而发亮的****的上身,肩膀上还搭着破旧的短衣。 两名殖民地士兵都是从马卡贝贝招募的邦板牙人,听不懂中国话,不过他们倒是习惯了旅菲华人面对殖民地军人时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的那副可怜的媚态。走到眼前的中国人哈着腰,衣服抓在手里,指着士兵的方头雪茄,比划了几个点火的动作。邦板牙雇佣兵认定了这********人是来借火的,他从怀中掏出火镰和火绒袋,伸到中国人面前晃了晃,又揣回口袋里,等待着中国人受到愚弄后露出失望痛苦的神情,比起在练兵场上挨军士的竹鞭,这把戏可真有趣得多。 中国人的行动突然间变得很奇怪。邦板牙士兵惊惶地感觉到自己的臂膀被猛地扼制住了。出于本能,他想张口高呼,但对方捏在手中的破衣服已经封住他的嘴,只传出几下被堵在胸口里的喝喝声。冰冷的刀刃刺穿喉管,殖民军士兵的生命就此了断,与同伴一起倒毙在冰冷的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