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手伫立于琴架旁。他伟岸刚健的躯体,潇洒动人的仪容足以令人想象出莱奥卡雷斯的阿波罗穿上了衣服的模样。” 的确,魏斯今天的衣着确是引起观众骚动的一个重要原因。毕竟他们只知道穿塞满填充物的南瓜裤,系在同样塞得鼓鼓囊囊的普尔波万下摆。至于将上衣划拉出一道道滑稽的切口,以便露出五彩的衬里,帽子上插满鸟毛,再套上如同松鸡颈毛的拉夫皱领,这就算一个十七世纪上半叶的西班牙男人打扮自己的常用方式。假如他再知晓些尼德兰和法国刚流行起来的新鲜玩意,戴扑香粉的假发,披上镶花边的翻领,系着吊袜带的半截裤再扎上蝴蝶结,浑身上下挂满流苏与缎带,散发出十足的娘们味儿,那便是接下来一个半世纪的时尚。至于伯爵今天所穿着的灰色凡立丁细呢,仿照后世海军上将礼服设计的套。本时空的欧洲土鳖们根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换而言之,他们看呆了。比如伊凯尔?苏维萨雷塔――曾经登上伯爵游艇的巴斯克舰长,现在告别了那艘已近朽烂的老掉牙桨帆战船,准备去指挥一艘新完工的双桅巡逻舰――双手不自觉地在新做的外套上拉扯,想除掉那些有碍男子气概的花哨多余的饰物。 而萨那夫里亚则死死盯着伯爵绣着金线的袖口,衣扣上闪亮的宝石。 “不,那一定都是镶嵌的玻璃。如果都真得,他早就可以买下马尼拉的一切了!该死的骗子――”他沉浸在愤懑的念头里,直到再次听见女主人的纵声欢笑才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