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髡贼这一行都是马车。马匹最易惊扰,赵师弟,你们随身备着发信号的高升炮还能用么?” “炮还在,”赵师弟的人从衣下拿出一个竹筒来,“蜡封还是好得,应该能用!” “我这里还有一个。”另一个弟子也拿出一个来。 “好,这是雷家特制的三响霹雳炮,最是威猛,咱们既然不能用来发信,拿它惊马便是!”卓一凡道,“髡贼一共四辆马车,第一、第二辆是大车,坐得是髡贼的乐工,最后一辆装得是髡贼的乐器行李,真髡都在第三辆马车里。” 他先将情况一一说明,然后又分派道:“赵师弟,你在河堤上,用这霹雳炮先射第一辆车,再射第四辆车,这两辆车都是重载大车,马匹一惊,车子立刻就会倾覆,髡贼的马车就会被堵在中间。吕师弟你的暗器功夫最好,高升炮一响,你冲过去射真髡马车的马匹。吴师弟,你随我偷袭马车。” 这时候赵师弟提出了异议: “师兄,髡贼的队伍一路行来,已经放了几次枪了,他们的马匹大约都是战马一类,调教过不怕火器响声的……” “这高升炮装药甚多,即使你打不中马匹,落在马匹附近也足够惊扰了。”他指点着附近的地形:“你们看,髨贼兵卒都在大路上,河岸一侧受马车遮挡,其火铳难以命中,我们有六七成的把握可以得手。无论成与不成,一击即退,直接滚下河堤下水。”卓一凡情急之下想出来一套方案,也顾不得其中多有轻妄之处。 他带在身边的都是本门亲信弟子,都是出身良家,年纪虽轻,武功见识皆有可取之处,更难得的是一片赤诚之心,重义轻生,当下只是领命称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