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很快发现一个问题,步枪的重量比其他贸易品重得多,一支步枪,连弹药加包装,起码也得五六公斤。千里迢迢的运输过去,如果价格没有想象中那么高,那还抵偿不了运费呢。 “得让到情报中心查询下欧洲的武器价格。”刘翔想。 刘翔已经进入了中央计划委员会模式……广州如何发展,刘翔准备了这么久心中自然是有一番布置的。但在现在这种全额拨款、中央直管的风气下,与企划院的规划是否合拍,给自己留下多少灵活的余地都是难说。为了让自己的计划更有说服力,为了能在跟企划院、政务院的掰扯中更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刘翔需要更多的“证明材料”。 正在忙活的时候,警卫员来报告:钱议长派人来邀请他“喝下午茶”。 钱水廷昨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反正刘翔赶到飞云号上的时候,他的眼圈还有点发黑。显得心事重重。 “昨天啥情况?这么严重。还要开联席会议?”刘翔从三层茶点架上取下一块松饼,抹上点奶油,放到嘴里。 “说起来,是元老们的家务事。还都牵扯到生活秘书。”钱水廷心烦意乱,“一个自杀。一个牵扯到元二代……” “等等?你是说生活秘书又出事了?”刘翔吃惊的说道。 生活秘书虽然不是元老,却是元老的枕边人,其意义不是普通归化民可以比得。当初的杨继红案就惹起一场极大的风波,各路人马纷纷跳出了吃人血馒头。这件事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去,里面还有诸多疑点,现在居然又冒出个自杀案来! “自杀案,确定是?” “嗯。”钱水廷点点头,“留有遗书,现场勘探大致也确定了。这件事牵扯有点复杂。流传出去不大好。苏法医去解剖去了,连我老婆都被找去咨询些细节……这里就不多说了,执委会已经下令封口,你等着看具体通报吧。” 刘翔点点头,估计这事大约有点有损元老形象。 “那么你说得元二代的事……” “你记得昨天来我们家的张允幂吗?” “记得,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不仅记得,刘翔对她还有点想法…… “就是她家里的事情。她爹的生活秘书打孩子。” 刘翔吓了一跳:这是在找死!马上他反应过来钱议长说得是生活秘书生得孩子,张允幂可是“一代”,俗称“小元老”。二代们能不能当元老,还是个未知数。 “打孩子?怎么回事。” “她爹不是娶了生活秘书之后添了一儿一女么。大的闺女在上幼儿园。结果幼儿园的老师发现这个丫头好像有点不对头,仔细一看,身上有被打的痕迹……”说着,钱水协狠狠吸了一大口雪茄,猛地喷出来,才接上话:“是拿东西抽的,都青了。” “太不像话了,虐待儿童么!” 钱水廷摇摇头说:“事情还没这么简单。这傻丫头,一问她,她就说是张允幂打的。可张允幂基本就住学校了,根本没机会打,后来几个大妈叫上了钱校长一起哄着孩子,才问出来,是老张的生活秘书打的,还教唆孩子有人问就说是姐姐打的……” “这……”刘翔彻底无语了――找死有这么直接的么? “这真的是亲妈?老张就一个生活秘书吧!”刘翔闷了一大口冰镇格瓦斯冷静了一下,又问道:“开扩大会议就是商量这事?怎么处理的?” 刘翔一想,元老,生活秘书,儿子女儿,前妻生的大女儿,稍微脑补一下就是一出大戏啊,执委会有的头疼了。 “遭业的伢!”神游之际不小心冒了一句方言,也不知道是在感叹张允幂还是感叹被打的小丫头。 “请大夫检查了,说没大问题。”钱水廷叹着气说,“最开始还怕是老张授意的,毕竟重男轻女的屁股不是人人都直接亮出来的。我们派人一通知,老张立马赶来看他闺女了,看样子是真不知情。” “办公厅单讯问了老张的生活秘书,说是丫头把弟弟撞倒了,她一时来气,顺手就抽了上去。” “反了她了!生活秘书敢打二代!”刘翔义愤填膺,“哪有奴才打主子的,应该直接拉出去绞刑!” 钱水廷摇摇头:“办公厅的处理意见是开除公职,押劳改营处理。另外再给老张找一个生活秘书来。” “这不挺好。” 钱水廷叹了口气:“但是老张坚决要求就这么算了,说生活秘书他会带回去家法处置。我们也就不好说什么。”说着,钱水廷摇了摇头,“他倒是带着一家人走了,我们留着开了半天会。这是要上《未成年人保护法》啊。” 刘翔听了眉头一皱,只觉得疑点颇多:一时来气,顺手抽上去,娃就不哭不闹?当妈的就没想着带去医院上药?按钱水廷说的,那么厚的笞痕可是穿衣服都疼啊!还有,为什么要教唆孩子诬陷常年住校的姐姐呢?不过……老张主张息事宁人…… 刘翔心中突然出现了张允幂那青春健美的身影…… “我倒是可以理解老张的想法,不过这想法太**丝啊。”刘翔忍不住吐槽,“他大概想着再怎么样总比三个孩子全是后妈强……没想过他是元老……” “谁说不是。”钱水廷摇了摇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现在办公厅正在起草文件呢,看看能不能弄个新措施杜绝此类事情……” “咳!基调可要把持住啊,别搞成《未成年罪犯保护法》了。” “呵呵,怎么会。是《未成年元老子女保护条例》。”钱水廷含蓄的笑道,“新时空的一大好处用不着精分了。”他转移了话题,“怎么样,你的广州任命下来了吧。” “已经准备公示了。” “这么说郭东主要回来了。” “是。”刘翔点头,“他回来是肯定的了。” 钱水廷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郭逸的能力是没的说的,在“广雷派”里的地位也是没的说,钱水廷也多次、多渠道地试图拉拢郭逸。可惜郭逸坚定地实践着“谁在主席台就支持谁”的路线,对宅党的一干人保持着距离。 “原来的广州的班子也是要调整了?” “那是肯定的。”刘翔说,“不过组织处也说了:不是非调回来不可。” “都调回来,对你也不利啊。没有几个熟悉当地情况的人,接管政权很费事的。话说解放军接管大城市,也得靠地下党帮忙呢。” “这个自然,”刘翔马上知道了他的意思,“我去当广州市长,肯定还要借重广州站的同志们的。” 接着钱水廷便谈起宅党的规划来,言语中颇有将刘翔引为宅党核心成员的意思。刘翔闻言也是心中一动,尽管目前明火执杖地公开组党的仅此一家,而且此党目标太过抽象,但“党外友好人士”极多,尤其是在普通元老里支持度很高,成为核心可以获得更多的政治资本。 可是宅党的行动目标缺少长远计划,究竟要建立一个什么样的政体,如何才能在限制九长老权力的前提下实现效率决策,这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