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章,传抄出去,让天下人都能受到震动。” “呵呵,我写了这文章,天下读书人还不将我骂死。”林尊秀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说我‘危言耸听’那是轻的,要说是‘亵渎圣学’,我可就万劫不复了。” 梁存厚轻轻的用扇子拍打手掌:“林贤弟过虑了。学髡学也好,办髡务也好,引用他们的好办法好制度也好,有一个基本之点要时刻记住,那就是必须以我中华名教为本。以中国之伦常名教为原本,辅以髡人富强之术。” “正是!梁兄说得好哇!”几个人都抚掌赞同,“所谓髡学为用,中学为体。澳洲人的长处要学,老祖宗的衣钵更不能丢!” 黄禀坤深以为然,正要说话,史秀才接口道:“习髡学,办髡务,且不说能否攘灭澳洲人,起码亦可自保。”史秀才别看一脸与世无争的胖子形象,谈起事情来却一点没有含糊劲道,“当初澳洲人兵临白鹅潭,火烧五羊驿,我兵竟无还手之力。幸而澳洲人好商重利,不然,怕是这广州城早落于他们之手了!” 吴佲冷笑道:“难道现在就不是他们的吗?不是我危言耸听,澳洲人想要这广州城,不过是举手之劳。” “不错,这广州城里可是金山银海。” “那他们为何又不取呢?”梁存厚忽然问道。 “为了生意。” 吴佲将扇子一阖,“澳洲人取下广州不难,难得是一取广州,便不能与大明做生意。城里有金山银海又如何?他们看重的不是钱财!” 黄禀坤忍不住附和道:“所言极是!髡人虽说好商逐利,实则所图并不在此!” “那他们图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