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玉吃惊道,“那可是捆髡贼的地盘!” “髡贼也好,澳洲人也好,一天到晚就在广州城外转悠,又不是吃人的妖精。有什么放心不下的。我听说临高的市面也不小,生意说不定更好做,过些日子也想去看看。” 从陈识新家出来几个朋友都有些失落。李子玉嘟哝了一声:“他最喜欢澳洲人的玩意了,倒也算合了他的意。只是就这么投了髡……”曾卷却不知怎么的,心里空落落的:张毓家发达了;李子玉家算是个小世家,有房有地,念书不过是不当睁眼瞎;就对陈识新还有些优越感,如今陈识新也去投奔澳洲人了――不用说今后一定是发达了。唯有自己,文又不成,武又不就,家里的生意又不少,一时只觉得前途茫然,连张毓提议去看新出的澳片都懒得响应了。他嘀咕道:“投髡又怎样,总比在这里憋死强……” 李子玉有些不解,张毓却多少知道这朋友的心事。当下安慰道:“投髡倒也不必,不如去大世界看看,有没有什么生意可做……” 曾卷苦笑倒:“张兄,我家是开香烛店的,除了有钱人家平日里焚点香,大伙都是拜神办事才买。大世界又不要这些东西:我去里面看过,就一个西洋人的教堂,又有个新道教的什么观,可是那里说不烧香。”他叹了口气,“我爹说幸而如今香料价格跌了不少,不然这店还真开不下去了。” “你家就不能做点其他东西?”李子玉道。 曾卷一脸无奈:“我爹就会这手艺,还能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