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紧,过去吃衙门饭的,一个个都是风声鹤唳,生怕有人检举,落到牢房里去被过去的同僚们“讯问”。他听说本府的户房司吏甄豪韧已经“瘐死牢中”――听皂班的人悄悄传说是被“拷问致死”的,据说按其口供一共抄出了近十万两银子――这个数字让他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甄豪韧这么有钱!他现在不敢多想,只有拼命办差讨好新主子,才有全家平安容身之地。 这些天,刘太尊一直在调查全城排水渠道的事情,贾觉忙前忙后:找工役,寻档案,又领着路在几条主要渠道旁看了情况。不过,此事他却帮不上太大的忙。 和旧式衙门里的许多专业工作一样,广州的“沟图”也掌握在私人手中的。正如一本鱼鳞册成为户房书办的摇钱树一样,沟图同样是不传之秘。这“沟图”便在一个世袭的工役头子的手中。每年要清沟修渠的时候――照旧规是每年清沟,三年修缮――就要花钱让他拿出沟图来定位。清哪一段,他就拿哪几页出来,完事立刻收回。等于是世袭的专利,所以这工役头虽然名为工役,实则并不干活。平日里也照样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近些年虽然官府很少清理沟渠,但是民间有时候淤塞通沟,还是要求教到他――自然也得花钱。 明明是政府制作的图册,最后沦为私人的“家传之秘”这也是刘翔到了本时空遇到的许多怪事之一。 要说找沟图并不是难事,更值钱的鱼鳞册如今也一样给澳洲人寻到了――抓到大牢里三根夹棍一夹,什么样的好汉都得开口。但是工役头子却失踪了,贾觉带着人去找过,早已是人去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