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馆?” “他是我哥子,”因为夹棍还没松开,史题第哀叫着,“求大人饶刑啊……他……他是薛老爷的师爷……” 再问下去,原来薛老爷是牙行的会首。这么一来,整个攻打海阳会馆的证据链就算齐全了。 慕敏向林佰光汇报之后,当即请刘翔签发了拘捕令。警察和侦缉队全体出动抓捕涉案的牙商。 张毓这会已经上了床,生意好,干活让他劳累不堪。天一黑,街道便宵禁,街闸也关了,象他这样的普通百姓人家便只有上床睡觉了。 他的眼睛还没合上,忽然远远的听到警笛长鸣,接着便有人在吆喝着要更夫开街闸。 “天都黑了,怎么有人要开街闸?”要知道这街闸一关,便是缙绅财主也不会轻易叫闸。张毓不觉得好奇,悄悄的从床上起身,在窗户缝里看出去。只见一队黑衣警察提着灯笼从街闸那边跑了过来,一个个脸色紧绷,显然是在办差。 他正看着,差点叫了起来,原来队伍的最后,提着灯笼的正是李子玉!他穿着黑色的警服,戴着铜盆帽,腰里还挂着一根红白相间的短棍。虽然服装有点怪,人倒是很精神。只见他也扳着脸,一声不吭的跟着队伍快走。 警察队伍经过了核桃酥铺子门口,一路过去不多远,停在了薛老爷家门口。 薛老爷他是知道的,是个牙行的商人,家里很是有钱――他家的太太小姐都爱吃张毓家的核桃酥和干点心,张毓常去他家送货。也见到过几次合家的老爷太太,人都挺和气,每月结账给钱也爽气。有次张毓去送货,薛家太太一高兴,还赏了他几颗挂绿荔枝――这东西可金贵。 一户好好的人家,怎么得罪上澳洲人了?张毓的心情即紧张又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