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磨一番,便是各家都少不了的花签,用来给家中大小事务授权的。面前这两块,却是四四方方一整版,没有任何雕刻。申掌柜又是一番观看敲打,然后又是收拢起来,正坐中央,继续保持着高深莫测的样子。 后面又接连来了些不同大小形制的东西,都是成对,一件是刚铸好的,一件是申家原有的。 最后上来的,却是申老板的儿子,端着的盘子里除了两锭官制库银十两大小的银锭外,还有两根细棍。 申老板又是一番敲打,然后又起身让开了座位,让他儿子坐下,也从头开始敲打观察一番。自己却跑到柜台后面拿了些东西出来。大家对敲打银锭、银牌没什么兴趣——刚刚都看过一遍了,目光倒是集中到了老申的手上。那个长得像一条鱼的是银星戥子秤,能细称到钱下几分。另外一个是盒子装的,还没打开,但高举已经看明白了,必是西洋人造的天平——澳洲人造的更精细,他家里就有一台,平日里当宝贝供着。 父子两又是一番称量,然后又郑重其事的把各种工具收了起来——金击子还是老申放回了怀里。众人目光又是聚集到了老申身上。申掌柜酝酿了半天气氛,开口说了一句:“长喜,你先说说。” “是!爹爹!”申掌柜的儿子本是站在申掌柜身后的,得了申掌柜的话后,就向前迈上了一步,原本低头哈腰的姿势一改,顿时器宇轩昂了起来。在座的一圈人见了,颇有几个暗自点头的:不愧是准备接申掌柜班的小申掌眼,“火眼金睛申公豹”的名头也不完全是靠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