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属于关帝庙人马,不过富家和关帝庙人马的“交情”可有百多年了。富家世代都是做拍花采生折割勾当,家传的手艺能将小孩子做成各种畸形,再将“产品”转卖给各地的乞丐。广州作为广东最大的码头,关帝庙人马自然是活动在三江流域富家最大的客户,往来也是最为密切。双方是“几辈子的交情”。 近些年兵荒马乱,灾荒不断,虽然“货源”来得容易,但是相对的行乞也变得困难起来,对“货”的需求变小,富文来广州的次数也少了很多。 一个月前,富文突然来到广州求见高天士,一见面就拿出一箱子白花花的银子来:足足有一万两,要高天士“帮个忙”。 一听他要帮的忙,高天士着实有些犹豫。采生折割合大药这一套,他是明白的。这是伤天害理的,极损阴鹫的事――当然,他并不怕“伤阴鹫”,而是干这个万一被官府查访到便是千刀万剐的重罪,自己作为提供庇护的一方也逃脱不了干系! 过去在大明治下,纵然出了事,拼着花些银子,再搭上几条乞丐的性命,还能把事情糊弄过去,但是如今是大宋的天下,这帮澳洲人严刑苛法,自己和他们的官员也搭不上关系,出了事情,自己是决计滑不过去的。 然而富文却不容他推脱,见他犹豫不决,便拿出一份澳洲人的“邸报”来,实际上是一份内部会议记录,里面有对关帝庙人马历史、现状、社会危害的介绍,还提及了要采取“适当的措施”。 “邸报”虽然是抄写的,但是行文口气用词,无不是澳洲人的手笔,看完这份“邸报”,高天士双手冰冷,胸中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