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见人,再过了一天,又报告说刘翔坐着轿子去了一回警察局。自此之后便没了动静。据说是彻底闭门不出了。连市政府里的归化民也瞧不见他,据说是“病了”,住处周围的警卫也增加了。 这消息给了高天士极大的鼓舞,也对巫支祁的法术愈发信服。然而自从刘翔“病了”之后便再无消息,而最近又传出消息来,说刘知府近日里又露面了,“气色还不错”。 显而易见,巫支祁的法术不灵了。高天士的心又提了到了嗓子眼。 巫法师猛烈地咳嗽起来,好半天才用他毒蛇吐气般的嘶哑声音说道:“你急什么?要不是‘石翁’的面子,本祖师才不来趟这趟浑水呢,如今澳洲人破了我的阵法,坏了京里那位的转运之法,我岂能饶过他们?不过,他们既已破了我的阵法,再留此地亦是无用,且有术法反噬之险。你且安排下,我要尽快出城。” 高天士闻言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再也顾不得体面,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行了几步抱住巫老头的双腿哭求道:“大师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可就全完了,再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小人连个屁都算不上,可是城里还有几位老爷您不能不管啊!!” 髡贼发现了做法的据点,人赃并获。这巫蛊之事历朝历代都是大忌,髡贼岂能例外?一旦被捕的富文泄露出分毫消息――虽说巫法师说富文已经服了“秘药”,能架一切大刑,可这毕竟太玄了――抄家灭门千刀万剐的奇祸立至,现在这巫支祁嘴上响亮,脚底却要抹油,高天士怎能不急? 巫支祁挣了几下没能挣开这死命的拉扯,心道:“不给他吃个定心丸,料也不会放我离开。”冷笑道,“你且放心!本祖师出城只是另寻一个作法的去处,并不离开!澳洲人既然不开眼冲撞了本祖师,自然要让他们知道老祖我的利害再走。”